李焱将栏杆上的大锁打开,然后推开门对燕天宏道,“进去看看吧。”
燕天宏再次将手握了一下,随着李焱走了进去。
李焱绕着中间的那个铁笼子转了一圈,“哈哈哈,皇后娘娘,您还好么?在这里可还住得舒服?朕今日给你带来了一位故人呢。”
中间的那人抬起头来,燕天宏在看到那人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心彻底的凉了,那个笼子中关的正是前朝皇后、丧门的门主朱蕴倩。
李焱走到燕天宏面前,指着被关在笼子中的三个人,“这几位故人,平南王定然认识他们吧,赵雎的皇后,赵雎的贴身内侍,哦,另一位自然不必再说,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李丹国啊。”
李焱转回来对燕天宏道:“平南王仔细去看看吧,看看朕是否是弄错了,当年他们可是爱卿你亲自动手杀死的呢,为何竟然又出现在这天牢中呢?朕,还真想听听爱卿的解释呢。”
燕天宏喉间犹如被人打了一拳,完全说不出话来。李焱冷冷看着燕天宏,“怎么?爱卿不能给朕一个说法么?要不要朕来替爱卿说?说说爱卿是如何阳奉阴违,放走前朝余孽的?”
燕天宏低下了头,“皇上,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已经得到了江山,就放过她吧,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如今皇上的江山已经稳固了,她对您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啊。”
“是么?没有威胁?那丧门呢?那白子羽呢?朕的好国师啊……哈哈哈,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朕的东床快婿竟然会是前朝余孽。”
李焱语声阴冷,“对了,朕已经下令让朕的好国师回京城了啊。这几日就要到了吧,朕要举行祭天大典,好好犒劳犒劳朕的这位忧国忧民的好国师呢。哈哈哈……”
“李焱,你阴谋窃国谋朝篡位丧尽天良,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赵夫人的声音凄厉而绝望。
李焱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回头冷冷对燕天宏道:“爱卿,这另外一个笼子是替爱卿准备的,就委屈你进去待几日吧,等到朕将丧门的人一网打尽之后,朕会放了你的。”
李焱的话音刚落,外面便已经有了数十位蒙面人鱼贯而入,燕天宏再次握紧了双拳,低头进了那个空着的笼中。此时关在另一个笼中的李丹国忽然痛苦的在笼中翻滚起来,口中嗬嗬有声,依稀可辨是:“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李焱顺手抽出了身后一名黑衣人的佩剑,走到关着李丹国的笼子面前,微微叹息了一声,“你早就该想到,与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语毕一剑刺出,正中李丹国心口,原本还在挣扎着的李丹国,一滴浑浊的老泪顺着脸颊流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拖出去车裂……”李焱丢了手中的剑大步出了牢门对身后的黑衣人道:“好好守着。”
宋妙兰在外面心急如焚,半天过去了,燕天宏还没有出来。她已经走来走去不知道多少遍了。
李焱的身影出现在了天牢门口,宋妙兰快步走过去跪在李焱面前,“皇上,王爷呢?”
“刘青,送王妃进去陪着王爷吧。”李焱挥挥手,刘青领命,宋妙兰莫名跟着刘青往里面走去。
及至看到被关住的燕天宏,宋妙兰回头厉声道:“皇上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查出来丧门的事情,便不会为难王爷的么?”
刘青阴冷一笑,“此一时彼一时,等到白子羽伏诛,皇上自然会放了王爷。雪鹰你就在这里安心陪着王爷吧。”
刘青冷笑着离开,燕天宏看着宋妙兰,眸中有了一滴泪水,“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王爷,我是为了燕家啊.只要皇上除去了丧门,便会将揽月还给我们了,我们一家四口便可以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了。”宋妙兰握着燕天宏的手语声哽咽。
“我早知道皇上派了人在我身边,只是我从未怀疑过你.甚至因为许多的事情不想让你受牵连,所以便刻意隐瞒你,只是没想到啊……如今只希望燕儿不要受我牵连才好……”
刘青从牢中走出疾步走过去扶着李焱上了马车,李焱咳嗽了一声道:“将消息封住了,不能泄露出去。就连太子那边都不能透出风声。这次绝对不能出一点纰漏!”
宝相寺内香火袅绕,四周诵经的声音让这百年古刹一派祥和。慈恩大师在禅房内闭目坐禅。
一个小沙弥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合十道:“主持大师,知返林里那位女施主又在哭闹了。”
慈恩随着小沙弥走进了宝相寺的后山,知返林中有一间茅屋,屋内远远传来女子的呵斥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囚禁本公主,我告诉你们,你们再不放了我,本公主让我父皇来将你们全部都杀了,一个不留……”
慈恩摇头念佛,几个月来日日都会这样闹上一场。
“阿弥陀佛,由她去吧,切记不可伤了她。”
慈恩摇头朝着知返林内走去,穿过密林便到了一处山谷,慈恩来到谷口处静坐了一个时辰,然后起身,抬头望天,今日依旧没有人来。慈恩宣了一句佛号离去了。
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慈恩每日都会来到此处静坐。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将那名女子带走的人。可是,自从两个月前,那人便再也没有在谷口出现过了。
慈恩再次回到知返林的茅屋前,那名女子依旧在哭闹不止,三个月来日日如此。门外站着两名守门的寺僧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任那名女子哭闹。
慈恩口宣佛号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