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衣的眉眼轻轻舒展开。
只是刻在手铐上,你就满足了?
穆雪衣挣开周枕月的束缚,获得自由的手搂住了周枕月的腰,使劲一收,将她一把拉入自己的怀里。
因为太突然,周枕月没有防备,脸瞬时埋进了穆雪衣的肩窝。
栀子花的体香。
雨后的,栀子花。
穆雪衣偏过脸,闭上眼,咬住了周枕月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窝里,眨眼间激起满身的毛孔紧缩。
你应该刻在我的身上。
穆雪衣一边吻周枕月的耳朵,一边用极近暧昧的语气呢喃。
带我去纹身吧,阿月。
你想把你的家徽纹在我身上的什么地方,都可以,都随你。
你想纹哪里,嗯?
是胸口,还是手腕,或者大腿,脚踝?
又或是
穆雪衣拉着周枕月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小腹。
这个你每次进入我时,都能一眼看见的地方?
周枕月僵在穆雪衣的怀里,眼睛微微睁大,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听着雪衣说的话,感受着掌腹的柔软,胸口那颗心不受控制地加速,撞击着胸腔。
烈如雷鼓。
作者有话要说: 雪衣我可以,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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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周枕月忽然意识到, 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一年前,穆雪衣刚刚找回来时,她们也是签了合约。
那个时候, 在她们的感情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一直是自己。
如今依旧是用合约捆着雪衣, 甚至还给她戴上了代表低下一等的手铐。
雪衣却丝毫不居弱势。
自己所有的压迫、强制,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棉花不仅一点都不疼, 还要反过来, 无声无息地包裹住她。
让她沉溺,窒息。
让她
跟着她的脚步。
跟着她的思维。
再也想不起原本的初衷。
周枕月闭上眼,转过头, 将已经通红的耳朵从穆雪衣的唇下挪开, 用自己的嘴唇代替耳朵的位置,触上对方柔软的双唇,紧密相吻。
灼热的呼吸拂在彼此的脸上。
再清冷的晚风,吹到这一片领域, 都变了温度。
周枕月一边吻穆雪衣,一边抱住她,托住她, 将这个过于纤瘦的人抱到了一旁的玻璃桌上,让她在桌子边缘坐好。
潜意识里仍旧挂念着她有伤的脚踝, 不忍叫她久站。
嘴唇由对方的下唇转到脸颊,再转到耳根。
唇边还带着寒夜的一点凉,穆雪衣的耳垂却烫得像一块炉中碳。
冰碰上碳, 瞬间融化成水,蒸腾成烟。
穆雪衣用力地抱着周枕月,闭着眼, 仿佛在寒天雪地里,抱着唯一的希望与光明。
周枕月身上是黑色软薄羊毛衫。
穆雪衣穿的是杏色绸质衬衣。
她们的衣着都不厚,透过薄薄的布料,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夜风的每一寸彻骨。
在这过于高阔的天台上,彼此相拥,便成了最浓的悸动。
云空的拖尾,星辰的光晕。
在彼此的心尖上熨过,留下只有自己才能读懂的痕迹。
风越大。
怀中的这份温暖,就越难舍。
周枕月低下头,垂着眼,在穆雪衣耳边,哑着嗓子低声问:
敢和我在这个地方试一试吗?
她吻了吻她的耳尖,以更低的音调重复地问。
敢吗?
穆雪衣抱紧了周枕月,没有丝毫退缩,轻轻地笑:
我为什么不敢?
这是全岸阳最高的地方,我们脚下是透明的玻璃,在这里,岸阳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看到。
周枕月抓住穆雪衣的手腕,往她后面的玻璃墙一按,金手铐与玻璃撞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他们会看到,我和你,周枕月和穆雪衣,周氏和穆氏,岸阳最大的两个对头,表面争得水深火热、你死我活,其实暗地里,纠缠在一起做着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所有人都会看见,我们在这里,放纵堕落迷失
穆雪衣唇角含着淡淡的笑。
阿月,她拖着一点黏腻的尾音,轻柔,诱人,你敢点头,我就敢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