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拼命的摇头,将昆仑的手紧紧攥着,哭的浑身颤抖。
昆仑伸出另一个手,轻轻的抚摸着慧心的头发道:“你不说,我也会参加的,因为......因为我想让你高兴,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慧心哭的更加厉害,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
此时,火热的太阳毫无保留的炙烤着苍茫大地,慧心让宫女们围城一道人墙,阻挡一些阳光,她们没有挪动昆仑,怕他内脏会有损害。
随行的几个侍卫将昆仑放在担架上,抬回了邓王府。御医们迅速的包扎缝合伤口,忙了好一阵子才结束,地上扔了满地的血纱布,御医不得不给他使了高计量的麻沸散,好让他减少痛苦。
慧心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手握着昆仑的手,一眼不眨的看着昏睡过去的昆仑。
御医诊断完,叹了口气说:“戟是上等的兵器,且对方力量很大,伤口颇深,至少需要静养三个月。”
“醒来就会复原吗?”慧心追问。
“我是说醒来而已,至于恢复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这壮汉真的是招招致命,昆仑这是练武之躯才不至于伤及要害,要是平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慧心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
送走了御医,我蹲在慧心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说:“你不要太自责了,要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又怎能脱的了干系?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的面对。”
“都怪我,就算他什么都不是,就算他什么都没有,我执意要嫁给他,谁又能阻止得了呢?可偏偏……”
“但他不这么想,他觉得一个男孩子就要建功立业,才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所以,你不要自责,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的面对,后悔是没有用的。相信昆仑经过这一次洗礼,会变得更加决断、果敢。”
她抽泣着说:“是我心急,没有想清楚前因后果,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有这样的事。昆仑好了之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要抛下这该死的郡主身份,和他海角天涯流浪去。以往是我太自私了,只顾自己的感受,只顾自己的地位,却没想过,若真心希望和对方在一起,就应该主动先放下身段,才能得到比任何物质都更加奢侈的爱情。”
我没有回答,不能替她做决定,只能摸摸她的头,要她保重自己。
这时,雪见站在身边小声地说:“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什么意思?”
“倘若昆护卫的剑是把锋利的剑,当第一次触及壮汉的腋下的时候,他应该躲避才对,可他偏偏用力夹住剑,我觉得有点蹊跷。”
我回忆起白天的情况,隐隐也发现她的发现,说道:“所以,你觉得?”
“我觉得昆护卫用的那把剑一定有问题,是那种很不锋利,放置已久的残次品,否则那一剑必定让对方受伤才对,除非他事先知道剑不锋利。”
慧心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兵器上做了手脚,要置昆仑于死地。”
雪见很坚决的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慧心的右手背打着左手,焦急地在原地踱来踱去道:“这个人一定很了解昆仑,否则不应该知道他善用剑,这个人会是谁?”
突然灵光一闪,我想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和我想的一样的人,我们四目相对,彼此心照不宣,我上前扶她坐下,真怕她突然冲出去找皇上评理,惹下□□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