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一路疾驰。起先,我们一直以为青蝉只是中了迷药。可没想到,她的嘴唇变成了青紫色,整个人失去了意识,但体温尚在,成了活死人。沿途我们遍寻名医,都说没有见过这种病症。
看着躺在那里,没有一点气息的青蝉,内心满满的懊恼,若不是我,她或许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连夜,我写下一封信给昆仑,穿上披风,驾着一匹快马,往中兴府方向回奔。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已经赶到了野利府门口,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拍响了大门。开门的是野利府的丫鬟,她一看见我,差点叫出声来。
“闭嘴,带我去见你们的夫人。”我突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不客气的说。
她忙点点头,在我前面走着,引我去了野利夫人的房间。
我敲了三下门,野利夫人亲自打开了门,面上带着一贯的微笑。
“你还是回来了。”
“请您给青蝉解药,我什么都听您的。”
“解药可以给你,但你要把竹卉的钥匙给我。”
“可以。”我伸手从腰间的香囊里将那把钥匙我在手里。
“我需要把解药带回去给青蝉,她服下醒了,我才能把钥匙交给你。”
“可以,只不过……”
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下一秒,门就被踢开了。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我知不妙,便将钥匙塞进衣服里。
为首的官兵走了过来,边整理手里的木枷,边说:“告示贴出去了好几天了,没想到竟自投罗网了,有什么事到天牢里,跟新上任的大老爷交代吧。”
野利夫人忙上前说:“大人,这个女子身上还有我们野利家十分重要的东西,请您务必让她归还给我。”
“哦,是吗?”那位官爷看看我说。
“没有。”我坚定的说。这是我最后要挟她拿解药给我的筹码,不可以轻易的交给她。
“大人明鉴,那是野利家的东西,不能落入他人手里。”
“有什么话,到大堂上跟新上任的张大人说吧,他刚从永州来,可是个刚正不阿的父母官啊!”
“张大人?哪一个张大人?”我激动的问。
“从永州升上来的中兴府太守,张拓,张大人。”
我心中一喜,小的时候我的恩人就曾跟我说过,要想告赢野利玉卓,就只能找张大人,没想到,我竟然能见到他。
“大人,请为我带上枷锁。”我伸手说道。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还是帮我戴上了。
大堂之上,正襟危坐的是一位官爷,他没有说话,一股威严之气却弥漫四周。
“堂下所跪何人?”
“民女赫连星辰。”
“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民女无罪,大人尽可以开棺验尸。”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张大人说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