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阮瞥他一眼:“我还说错了?”
“......没错,”易楚辞无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星在旁边看热闹,被他俩的互动逗得没忍住笑出来。
“哦对了,”宋阮想起什么似的,走到讲台前拿起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两瓶绿色的辣椒酱:“走前你们爷爷让我帮忙捎过来的,说是星星想吃。”
夏星看了眼宋阮的包。
翡翠绿色的鳄鱼皮,配货四十几万,里面却掏出两瓶给自己装的辣椒酱,自然又接地气。
夏星这次是真的受宠若惊了。
她双手接过,很真诚的说了句:“谢谢阿姨。”
“客气什么,”宋阮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易楚辞:“喜欢吃什么就和阿辞说,到时候让家里给你们做。”
......
怕两人不自在,宋阮说了几句话,没待太久便离开。
选修课的晚上没自习,易楚辞和夏星吃了晚饭,沿着路灯的光往寝室走。昏黄的光晕染在地面,夏星手被易楚辞揣在大衣口袋里,靴子踩在光的投影上。有易楚辞身体的支撑,她弓着背看自己踩下的脚印,样子蹦蹦跳跳。
玩够了,她直起身,食指勾住易楚辞的轻轻晃了晃,说:
“你妈妈人好好。”
易楚辞看着她,扬了扬眉,没说话。
前面就是寝室楼的大门,即便是严寒冬日,室内室外也都站满了小情侣。两人没再往前走,在距离人群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停在一盏路灯脚下。
两人调换了个位置,易楚辞将夏星抱到旁边花坛边缘的石阶上。
这一片的雪层松厚干净,没被人踩过也没清扫,夏星靴子踩上去,感觉到人往里陷了陷。
易楚辞伸手抱住她的腰,垂头去寻她漂亮的眼睛: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手臂回抱住他的腰,夏星摇了摇头。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年的都要多要大,她身后光秃泛黄的枝杈上覆着白色,枝干摇摇欲坠的被压弯。
易楚辞把人抱在怀里,下巴磨了磨她的额头,厮磨似的,说:“傻,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的家人也爱你。
我们都爱你。
这样你就能得到双倍的爱。
我想把我拥有的爱,都分给你。
心脏被烫得发软,夏星没说话,拉着他的双臂腰身往后退了退,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个吻。
撤开的时候,易楚辞往她嘴里塞了块儿糖。
糖块含在嘴里,她脸颊被撑得鼓起,语气有些含糊:“你哪来的这么多糖果。”
说话的时候,她将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拆开一圈儿,踮脚勾着易楚辞脖子,绕到他身上。
这人冬天里面也穿一件白色衬衫,嫌刻板,他最上面的扣子还解开了两颗,好在衬衫面料硬朗,他在最里层穿了件领子稍高的黑色毛衣打底。
围巾在她身上围着已经有一会儿了,绕上时暖烘烘的。一条围巾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距离凑近,有温热潮湿的呼吸落在彼此的鼻尖和脸颊上。
夏星感觉自己眼睛上都蒙了层雾。
偏偏落在易楚辞眼里漂亮又清亮。
“值班时靳园老师给的,说是她孩子喜欢吃,买了带回家。”他说着,吻了吻她嘴角,说:“我一想到我家里也有个小朋友,离开时就厚着脸皮和她要了几块儿。”
夏星觉得这人很会说情话。
永远都是用一副冷淡的样子、冷感的语气,表情一本正经又略带认真地说着些甜言蜜语。
苏感和冷感并存。
像是甜腻黏软的夹心外面裹了层薄荷味糖球。
甜苏结合的恰恰好好。
让人禁不住沉沦,也禁不住着迷。
路灯暧昧的光打在两人头顶,飘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上头滚落,夏星心脏鼓动的明显,眼睛却故意别开不去看他。她手指戳戳易楚辞的唇角,那上面有一小块翘起的干皮。
她起了个新的话题,说:“你嘴巴这里好干。”
说完,她在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没出息,都在一起两个月了,人家一句情话你就脸红。
“但我可以——”
她抬头,正想再说点儿什么找回场子的时候,易楚辞掌心从围巾里穿进去扣在她颈子上,唇压下来。
唇舌交碰间,他语气低沉沙哑的厉害。
“那你给我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