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养乐多,三罐不同颜色的旺仔牛奶。
几乎把小卖部里所有他能想象到的“健康”种类零食都捡了一样。
易楚辞把一排养乐多挨个插上吸管,又蹲身把三罐不同颜色的旺仔牛奶拉开拉环齐齐放到她身旁,最后撕了个草莓派递给她。
夏星:“......”
她无言,这是拿她当小孩儿哄。
对视三秒,夏星屈服。
她伸手接过,放在嘴边慢吞吞地咬着,半天没往下咽。
易楚辞看着她确实没什么食欲,也不忍心让她再吃。
但夏星今天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从中午紧急集合时他就看出来,刚才那边树下有滩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吐的。
零食不吃,明天食堂的早饭估计她更不能吃多少,紧接着又是一天的训练。
两人一站一坐,中间隔了半米远。
身子靠着另一棵树干,易楚辞环臂垂眸,默不作声地看着。
小姑娘穿着宽大的军训服坐在树根下,垂着眼乖乖巧巧啃手里的草莓派,明明不怎么吃得下,但为了不辜负别人的好意,也一声不吭的没再拒绝。
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冷和刺,整个人显得又乖又软。
估计是因为今天生了病。
一个草莓派吃完,夏星喝了大半瓶的水。
强咽。
手掌撑着地面起身,她拍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弯身捡起地面上易楚辞的外套,想要给他折起。
是易楚辞去小卖部前给她铺的。
她不用,他直接展开放到树荫下。
夏星没再拒绝。
这是一个男生的绅士风度,她没必要过于矫情。
她能看出来,易楚辞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他的这种行为是建立在充分给予对方尊重的情况下。
不令人讨厌。
衣服折到一半,还差一个袖,恶心感再次从胃里涌起,压不住。
夏星把衣服塞到易楚辞怀里,跑到稍远一点的一棵树下。
到底还是又丢了人。
依然是吐不出什么,干呕出了滩黄色苦水。
易楚辞跟过去,站在她身后斜侧方,手伸出去悬在她背上,思考两秒又收回去。
不太合适。
眉心夹紧,最后只能问上一句最没用的:“没事吧?”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什么经验,手足无措,心里烦躁的有些想骂人。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瓶和纸巾,夏星抹抹嘴角,仰着脖子灌了口水,咕噜咕噜两口吐出去:“没事,明天就好了。”
易楚辞眉心蹙的更紧。
第一次遇见这样不顾自己身体的人。
别的小姑娘生病,巴不得借着机会请假撒娇。
她倒好,压根儿就不往心里面去。
易楚辞看着她隔两分钟就要提下裤腰抻下裤腿,伸手把人拉到身前:“过来。”
夏星不明所以。
看着他掀开她军训服衣角,夏星手忙脚乱,一下按在他手背上,瞪着眼威胁:“你知道刚才唐栾是怎么死的吗!?”
易楚辞背靠着树干,弯身捡了根粗细适宜的树枝,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一边燎,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问:“怎么死的?”
声音里带了股欠揍劲儿。
实际上心里想的是:记住了,这人叫唐栾,经管系。
“......”
看着他动作,夏星逐渐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给她皮带穿孔。
树枝温度烧得差不多,易楚辞没再说话,捏着她皮带边缘,开始干正经事。
中午紧急集合时他就注意到,夏星一边跑,一边扯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