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波动很微妙，并不明显，如果只是普通的交流，根本就看不出她有这种变化。只不过因为柏林一直悄悄打量她，观察着她情绪的每一个变化，也就是如此，他抓捕到了这丝看起来莫名的情绪...
这转瞬即逝的波动柏林没读何种意义，可一瞬间，柏林心中立刻产生了股不好的预感...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个东西，可既然有这个词，或许就真存在。
他在想，难不成，方圆突然喜欢了刘婉婷，而刘婉婷，王八对绿豆，也看上了方圆？
不不不！
想到这柏林立刻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绝不可能啊！
她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眼界得多高？
应该是误会了，绝不可能发现这种事情...
柏林这样安慰了自己。
随后，刘婉婷微笑回答柏林的询问“没聊什么，就是谈了一些工作上相关的事情。他的想法很有特色，可惜不符合我们工厂的一些要求，否则还是可以谈一谈合作的。”
她还是往常那般语气。
看来方圆也提过一些想法或是提过一些交流了，只不过没被接纳，也就是如此，他没有和自己讨论那些未被接纳的主意。
“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柏林继续追问。
“人？”
刘婉婷脸上有些讶异，愣了愣，接着道“这好像和我们的合作无关。”
“呵呵....我的意思就是，虽然咱们谈着可以合作，但从其他角度来看，得让刘总你认为我们是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嘛。”柏林连忙去解释。
刘婉婷抿嘴轻笑，点了点头，却没有在这个话题议论下去。
可她的举止却让柏林感到更为的奇怪。
她怎么好像有些在回避这个问题？这可以随便的回答一句，是个不错的人，这样之类的....不是吗？
两人对于方圆的话题暂时停止了。
柏林没有追问，原因有二。一部分是刘婉婷停止的回答，使得柏林不好再追问，另一部分就是，就是再问就显得刻意了...这个女人那么精明，表露的太明显，会容易被猜到意图。若真是自己想太多，那不在人家那添上了坏印象？
两人来到了仓库。
花了十来分钟探查，柏林发现，仓库里摆放的那些废弃糖果，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有着包装的包装箱已灰尘与污渍满满，连同纸箱上的日期都模糊了起来，显然摆放了太久的日子。而没有进行包装的，就是被一个个透明袋子装着。一团团的硬糖软糖黏在一起，几乎就要化掉，这品相根本不可能卖出去，只有进行融化重制的办法。
而这些货物可不单单是一车两车，眼前仓库整整半大排都是...
这数量可是真惊人。
刘婉婷自然发现了柏林情绪的变化，眼中一丝无奈“是比你想的还糟糕吧？”
柏林皱着眉，点了点头。
“也比我想的糟糕，这些大部分还是我第一次来看。”刘婉婷轻轻摇摇头“大多只能重制了，这样就算可以出售，我也不敢卖。”说到这，她瞥了眼柏林，再道“不过还有部分没有过期，虽然包装差了些，但里面的糖果盒还是崭新的。”
柏林点头。
他明白这点。
那些暂时不会重制，毕竟量不少，能卖上钱止损就尽量止损。每年的旺季一过，就是处理这些糖果的时候了。
“能告诉我下你现在的想法吗？”刘婉婷道。
柏林思考着。
未过期...止损...包装完好。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丝念头。
他没有立刻回答刘婉婷的问题，好一会儿，把这个念头捋清楚了，他谨慎的回道“比我想的麻烦，不过我好像有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也不知有没有效果...刘总，给我两天时间，我把方案告诉你。”
刘婉婷眉毛微挑，认真打量了眼柏林，笑道“可以。”
没有直接讲述的原因，是柏林无法确定是否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