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诚的声音在手机里显得更加冷硬和不近人情,“不回消息?你可别忘了,我如果想来硬的,这事儿早就解决了。”
郁檬觉得有点儿可笑,“我就等着您来硬的呢,怎么?直接绑架绑到国外?”他神色冰冷,眼角带着讽刺的笑,竟是从未看到过的尖锐,“还挺新鲜,我等着。”
郁达诚更怒了,似乎是掀翻了什么东西,一阵声响,他直接吼道:“你这是确定说话不作数了?!亏我那么信你!”
“那也只能怪您自己太傻逼,竟然轻信一个您亲自教出来的怪物。”郁檬一手插兜,嗓音有些低哑。
他站在阴影里,整个人像是被黑暗吞没。
挂了电话。
他慢吞吞的靠在了墙上,从兜里掏出来了个烟盒,已经快抽空了,盒子被挤的扁扁的。
这个时候的温度并不热,但是却有种风雨欲来的闷,蠢蠢欲动的气味已经弥漫了很久。
些许的压抑。
他熟练的咬着烟,在身上摸着找打火机,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估摸着应该是换衣服的时候掉了。
烦躁。
他皱着眉头,额上的发被吹起,无力又空寂的感觉再次袭来。
正准备站直离开,“啪嗒”一声。
微弱的火苗亮了起来,正对着自己咬着的烟。
他借着火点燃,抽了一口。
烟雾弥散间,那人出了声。
“干嘛呢,跑医院门口儿抽烟?”停顿了会儿,他又加了一句,“还不带打火机。”
郁檬惊了一下,“敖戈?”
站到光亮处,郁檬看着还一身儿居家服踢拉着人字拖的敖戈疑惑的问,“你怎么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