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成功考进了作曲系。
凭借自己能力考上的郁檬,却很奇怪的并没有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音院的活动也不参加,课也不去上。
被众多导师期待的天才作曲少年,好像突然变成了空壳子,整天混在地下乐队敲架子鼓,专业几乎放弃了。
他的转变很突然。
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那个站在艺考考场上一脸平静的说出“创作是我活着的方向”的少年,似乎不存在了。
郁檬擦了擦头上的汗,眼神习惯性的放空,慢吞吞的骑着车回到了陌生的校园。
他打算直接去排练室。
艺术楼第九层,是专属他们的地盘儿,原先本来是个乐器房,但是因为很久没乐器生使用,就被他们申请成了乐队排练室。
许多大小会议也基本在这儿进行,算个小聚集地。
刚到门口,郁檬习惯性透着玻璃门往里看了看,正准备敲,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
还是不认识的。
他的脸隐在光线里,身型挺拔,穿着件白衬衫,很随意的挽着袖口,衣领也松松的开着,露着锁骨,骚里骚气。
一个转身,他提起了一架黑色的大提琴,晃晃悠悠地坐在了凳子上。
跳跃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脸。
轮廓清冷又高贵,像个中世纪的骄傲绅士。
坐的端正又放松,屈着两条长腿,扶着大提琴,手指懒洋洋的调着音。
优雅的气质,高冷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