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男人低低的笑,楚愉却红到了脖子根。
她嗫喏着说:“昨晚除了啃你脖子……我还做什么了?”
男人缓缓收住了笑,轻吟低柔,“你呀?亲完骂了我一路。”
“呃?”她愣了,本能的反驳,“你胡说,我根本不会骂人,而且我对你也没有不满,干嘛要骂你?霍弈鸣你又想套路我对不对?”
谁知霍弈鸣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她的话赞同道:“宝宝猜对了,逗你呢。”
这话音一听就是有内情。
楚愉惊疑困惑,根本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喝醉了会骂人,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说了一句:“不许咬嘴唇。”
被他提醒,她才发现自己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的咬住了下唇。
她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心虚的回道:“我没咬。”
“说谎鼻子会变长。”
“……”
楚愉懒得在电话里跟他说许多,等他晚上回来再细问。
如果真的骂了,道歉就是了,反正大坏蛋不会生气。
收拾好下楼,艾艾已经吃完饭,正在陪齐老下棋。
令人惊奇的是,不到四岁的小娃娃已经把象棋下的熟练,垂眼沉思的模样越看越像他父亲。
楚愉无意打扰爷孙俩,自己去餐厅早午餐。
饭桌上阿水嫂准备的清淡,几乎不见荤腥,她笑着说:“是先生临走时嘱咐的,您昨天喝了酒还吐了,今天要尽量吃的清淡,还让我们煮了浓香的小米粥,让我盯着您至少喝半碗。”
阿水嫂眼中的揶揄她看的清楚,霍弈鸣宠她宠的没边儿,也管她管的厉害,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喝了冒着香气的小米粥,吃了几片水煮青菜和一个鸡蛋白,在阿水嫂的督促下又吃了两个虾仁才算完。
见艾艾和齐老还在下,她回到房间里给梁靓去了电话。
谁知电话接起来,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人的声音很熟,正是给她开了几年车的诸葛腾。
短暂的怔忪之后,她飞快的理清了思路,多半是昨天霍弈鸣去接她的时候,诸葛腾也一起去了,昨晚估计是诸葛腾在照顾梁靓。
想起两人之间的纠缠,她脑门有点疼。
“怎么是你接的?梁靓呢?”
诸葛腾毫不遮掩,“在睡着。”
“在她家?”
“不,在酒店。”
双方沉默了几秒,诸葛腾沉声说道:“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楚愉也冷凝了神色,“你如果没有那份心,如果心里已经有了别人,那照顾她这件事就轮不到你。”
半晌,诸葛腾淡淡的说:“照顾她的人,只能是我。”
“你确定?”
“确定。”
诸葛腾此人话不多,但自有男人的坚持,言出必行。
楚愉自然将梁靓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来处理,但两个人之间到感情问题其他人再关心也不能介入,以免弄巧成拙,搅的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