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问:“你打听田家做什么?”
唐瑾就把他跟田守的争执说了,又道:“就想看一下,他们老家那里产玉不,产又产什么玉。”
平大人才不信这个说法,问唐瑾:“玉呢?”
“没带。”唐谨从昨天后就把玉藏在了家里,怕丢了。
平大人也不再问了,给唐瑾说:“他老家是川省的。”
一听是川省,唐瑾就觉得定南侯是他亲戚的可能小了些。
这个时候户籍管理很严格,就算有战乱,一般人重报户籍也是报祖辈住的地方。
“他家是什么情况?”唐瑾继续问。
平大人于是就讲起了定南侯家的情况来。
定南侯三子三女,嫡庶孙十一个,重孙更多,与叶易鲁何胡张等家联姻。
而这个张家,是田家老家的亲戚。
从谈论里,唐瑾知道了田家每年会派一个子孙回老家祭祖。
除非特殊条件下,古人一般不会去认别人为祖宗,是以,这个定南侯址有八九不是第二家的老爷子了。
唐瑾下值时,对唐老爷子说起这事,并感叹了一句:“我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唐老爷子笑着应:“那是自然。”
唐瑾对唐老爷子说:“我想去田家的家学看看。”
唐老爷子明白他的动机,夸他:“事情没有下定论之前,还是要多方求证的好,不能偏信。不过你以后做这种事,还是要注意安全。”
车里有衣服,唐瑾换下官服穿上常服后,去田家的家学门口等人。
京城里的很多学堂下学都晚,唐瑾到的时候还没有下学。
等田家家学下了课,唐瑾观察了一下下学人的长相和神态,也没看出与他或者家里以及第二家男性亲戚相像的。
这就从另一方面说明了田家也许与第二家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为什么定南侯手里有另一半玉这件事,除非去问定南侯本人,不然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唐瑾暂时将这事放在了心里,他白天去秘书省上值,下了值跟着唐老爷子学习《罗织经》。
这书很短,一天背一卷,十二天就背完了。
唐老爷子再一次嘱咐唐瑾:“我们学他,并不是要害人,而是要清楚害人的手段,以防止别人害我们。”
唐瑾点头,以他的思维来看,有很多话再反骨,讲的挺有道理,也有很多不好的内容,害人的方法也是防不胜防。
在这期间,收到了家里人的飞鸽来信。
先是说信收到了,再说家里的情况,唐大姐的婚事,六礼已经走了四礼了,等日子到了就成亲。家里的进士牌坊快要建好了,建好以后要请人吃席。
而后说了一些家里的小事,最后询问他们在这里可安好。
因为鸽子带信,字都写的密密麻麻,不能写太大,太大废纸,纸多了就重,鸽子带着重。
唐瑾询问家里的人情况后,唐老爷子让唐三叔写回了一封家书。
唐瑾学完了《罗织经》后就有了空闲时间,下值后就有空在家里转悠了。
晚饭还没有吃,天还亮着,唐瑾看到他三叔带着他三哥在院子里看书,就笑着说:“我学完了,可以读书了。”
因为他学习,唐老爷子不许唐三叔和唐三哥在唐瑾回来的时候读书时出声,怕吵到了他。
唐瑾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和比唐老爷子高一点了,两人都没有意见。
一听到唐瑾这样说,唐三叔就笑了:“我们看书也行,不读出声也能学。”
“这可不一样。”
“哪里一不一样?”唐三叔一听就来了兴趣。
“大声读书,能加深记忆,学习的更快,你看我平时读书也是大声读的。”唐谨解释着。
唐三叔一想的确是这样,有些高兴:“那我明白了,以后读书就大声一点。”
唐三婶正在厨房门口择菜,笑着听两人对话,对唐瑾他们道:“米已经煮了了,这个菜做好就可以吃了。”
唐瑾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院子,奇怪的问:“最近好像没有见到秦大夫?”
“秦大夫想在京城开个医馆,最近都在考察地段租金这些呢。”唐三哥见有自己知道的,连忙回应。
开医馆?在京城?
唐瑾听了以后,有些发愁。
在他的感觉里,秦大夫的很多野方子很好用,但他到底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土大夫,医术怎么可能和京城的大夫比?
要是开医馆,赔了本不说,要是治不好人病死了却是大麻烦,这个得有点人际关系吧?
接着就想到,他也算是有用的人际关系了。
可开医馆,哪里是一个人能开的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