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洁坐在院子的走廊下看着沈母一会量量这,一会量量那。
坏了,她忘了把衣服拿出来洗,她本来是要拿脏衣服出来洗的。
想到赵源还在屋里,算了,明天再洗吧。
一下午坐在院子里看着沈母是怎么做衣服的,时不时的跟着铁头玩会。
沈美洁赶着熄灯前的最后一秒走到房门口,等昏黄的蜡烛光亮起才走进屋,目不斜视的上床躺在最边上闭眼睡觉。
赵源正在桌前翻看着文件,听见动静抬眼,就见她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角上扬,接着翻了页手里的文件。
躺在床上的她,听见时不时的翻书声,睁开眼朝着床前的望去。
赵源正在翻开文件一样的东西,时不时的拿笔在纸上写上几笔。
烛光下,他侧脸的轮廓非常的清晰,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目光往下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再往下看到扣的整整齐齐的扣子。
她发现这个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每颗扣子都扣的紧紧的,从不多露一点出来,一种浓浓的禁欲感。
就在她脑子里浮现出那两点的时候,就见桌上的人合上手里的文件把蜡烛吹灭,朝床边走来。
赵源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拿过一边的被单躺在床上合上眼。
沈美洁在他趟上床的那刻连呼吸声都轻了下来,手里紧紧的抓着肚子上的被单,不知过了过久,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夜沈美洁被一阵阵的肚疼弄醒,刚一动就发现她的脸贴在赵源的肩窝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浑身僵硬的不敢动,直到肚子传来刺痛,轻轻的往旁边移动直到两人的身子分开。
肚子越来越疼,她想上厕所。
来基地的这段时间,因为上厕所不方便,她一到晚上基本上就很少喝水,就连晚饭吃的都是六七分饱,就怕发生像现在这样半夜想上厕所的事。
翻了个身不小心扯到肚子,闷哼了一声,伸手揉着肚子想把这波疼忍过去,等到天亮再说,大半夜的厕所在那么远的地方,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去上厕所。
“怎么了?”赵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怎么醒了?
“肚子不舒服?”赵源透过月光看着她的手揉着肚子,从床上坐起身子温问着身边的人。
沈美洁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想跟他说是肚子疼想上厕所。
赵源见她手一直不停的揉着肚子:“把衣服穿好,我们去医院。”说完起身去点蜡烛。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沈美洁听见他要去医院,赶紧起身拉住他。
见他要拉开她的手,只好开口说道:“我有点想去茅房。”
说完她感觉血全部冲上脑门,她想找个地缝跳进去。
屋里安静了几秒,赵源拉开她的手:“把鞋穿好,我去拿手电筒。”
过了一会,沈美洁低着头安安静静的跟在赵源身后,两人朝着厕所的位置走去。
电筒的灯光照着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声,沈美洁抬眼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拿着,我在外面等你。”赵源把手里的手电筒递给她,让她拿着。
沈美洁接过手电筒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想到里面的东西,蹲下身把裤腿挽起来朝里面走。
赵源看见蹲下身子挽起裤脚露出的脚腕,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啊!”
赵源听见她的惨叫,刚转身就见她从茅房里冲了出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赵源,蛇,有蛇。”沈美洁朝着赵源跑过去,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身子发抖。
她刚走进茅房,电灯一照,就看见茅房里有条蛇盘在茅坑旁。
她这个人是除了蛇以为的东西都不怕,只要一见到蛇,她就控制不住的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赵源感受到手臂上柔然的触感,从她手里抽出手,拿过她手里的手电筒:“你在这等着。”
“我不上了,我们回去吧。”沈美洁伸手拉住他不让他进去,那蛇要是有毒咬到他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她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当兵这么多年,区区一条蛇哪里是他的对手。
赵源见她满脸的担心,让她在原地站好不要动等他出来,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没过几分钟就见他拎着那条蛇出来朝着远处走去,过了会才回来,经过茅房又看了几眼确定没有问题才让她进去。
沈美洁一想到茅房里有过蛇,还是有些怕不想进去,直到实在抵不过强烈的生理需求拿着电灯进去,快速的解决跑出来。
回到家,赵源去洗手池洗手,想到他的拎起的那条蛇,沈美洁拿过一边的香皂递给他。
两人洗过手回到房间,赵源等她上床把手电筒关上放在一边躺在床上闭上眼。
沈美洁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身面对着他,想到刚才他做的一切,无声的说了句谢谢也合上眼睡了过去。
天刚亮,赵源刚一睁眼就闻到淡淡的香味,微微低头,就见她整个人偎在他怀里,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
“......”
伸手轻轻的拉开她的腿,起身换衣。
“大源,你这是要去哪?”沈母刚把饭烧上,就见女婿穿着一身军装像是要出去。
“娘,我去队里。”赵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