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陶然儿给小七洗完澡,然后就着洗澡水洗衣服。对于陶然儿来说,这可是古代,没有自动洗衣机,一切全靠手动,也没有洗衣粉,只有什么皂角粉,因此,先把自己和小七的脏衣服放在洗澡水里浸湿,然后要小七带她去找皂角粉。
小七拉着陶然儿的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小七一直像只麻雀在滔滔不绝:“陶姐姐,除了我大哥,我还有五个哥哥,一个比一个好看,你以后看到他们,可不许动心哦。”
李信志在院子里修篱笆,竹篱笆上缠着各种藤蔓,应该是牵牛花之类,虽然现在是冬天,这些花都枯死了,干枯的藤曼像是铁丝,但想着到了春天,,李家的篱笆墙蓬蓬勃勃绿意盎然,应该很好看。
陶然儿看得悠然神往,莫名想起一首歌来,她因为心情快乐,轻轻地哼唱出声:“不论我走天涯/竹牌楼竹篱笆/永远都是我的家”
李信志听得心动不己,他望向陶然儿,只见她清丽的脸庞明媚得如同冬天的阳光,让他内心颤抖不己,李信志诧异于这种感觉,与此同时,内心又充满欢喜。
陶然儿知道信志在看她,不由双颊滚烫,她的歌声越哼越小,渐渐消失,她通红着脸低下头去。
李信志听到小七呱噪得像一只麻雀,而陶然儿只是沉默地不应答,仿佛不堪其烦,李信志便直起身来,对小七说道:“好了,你澡也洗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房间练字去。”
小七看到李信志,便停下来,板着脸对李信志说道:“哼,你肯定是看到陶姐姐给我洗澡,没给你洗澡,所以你吃醋了生气了对不对?!你想惩罚我,哼,小心眼,你要尊重陶姐姐的选择,她喜欢我,不喜欢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俗话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陶然儿难堪地站在那里,一头的瀑布汗,哭笑不得,想着这是啥跟啥啊。
她给信志洗澡,想象着那个画面,他赤裸上半身坐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她一脸害羞地给他搓着背,光是想想,就一颗心怦怦乱跳好吗!
李信志无奈地摇摇头,对小七说道:“好好,我吃醋了行不行,她喜欢你,也得你长大,变得有本事有能耐,才能照顾好她啊,所以听话,回房练字去,下午到了点,还要去练武。”
小七想想大哥说得十分有道理,无奈之下,只好鼓了鼓嘴,对他大哥说道:“行,你说得有道理,我听你的。”然后走过来抱着李信志的大腿,绞麻花似的撒娇:“大哥,我的好大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替我照顾好陶姐姐,不许别人欺负她——”
哈哈,李信志大笑起来,挥了挥手,对小七说道:“行了,小屁孩,你见到陶姐姐,把你一辈子的话全说了。”小七才转身回房了,李信志看着小七的背影,对陶然儿说道:“我父亲过世得早,长兄如父。这孩子,以前话很少的,一年说不上十句话,结果你到了我家,他居然变成一个话唠了,真是奇迹!”他微笑着感叹着。
陶然儿笑笑说道:“小七很可爱的,不过,他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李信志听到她解释,莫名地有几分高兴,他笑道:“那是自然,他是无知儿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