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的拳头抬起的腿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漩涡,将顾南溪给困在里面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只能感觉身上此起彼伏的疼痛,死死的咬住牙齿,不让自己的发出一丝的呼痛。
时间在这样的情景内被无数拉上,一分钟的流逝都变得漫长,陆庭宥的面容出现在脑海中,他对她笑着,那么好看,那么温暖,她高兴不的了,上前一步,想要靠近,想要摸摸他,只是明明眼睛看着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距离,可是她已经走了很久了,却始终都走不到他的身边。
“陆庭宥……”气若游丝的呼唤声从顾南溪的嘴边溢出,只是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没有人能够听见,很快便消失在了拳头脚步与谩骂的声音中。
“我让你们跑,我让你跑,现在我把你的腿个打断了,看你还跑不怕……:”
“居然还跟累得你爷爷跟着你手这份儿嘴,我打你是简单的……”
夜幕笼罩的天际下,无边的山林路上的一个弯道上,一群人手里拿着电筒围在一起,不断的朝着中央的两个人踢去,因为踢人踢的太过带劲儿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从车上下来,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因为外层的人很多,陆庭宥从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被打的人是谁,可是心中的直觉告诉陆庭宥,顾南溪就在那些人中间。
当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出现的时候,陆庭宥快速的从衣服抽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朝着天空举起,猛地按动扳指……
“砰……”
子弹出膛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终于将这群沉浸在打人为乐中的人给惊醒了,一个个快速的转身,这才看见站在他们身后处的陆庭宥。
为首的人看见拿着手枪的陆庭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朝着地上的顾南溪看了一眼,有些恐惧道:“陆总……”
“退开,离地上的人远一些。”
陆庭宥拿着手枪正对着站在人群中央为首的那个人:“让他们赶紧给我退开。”
那人舔着脸对着陆庭宥露出一个笑容,不仅没有推开反而将身体朝着顾南溪的方向移动了一小步,企图将顾南溪给遮住:“陆总,持枪可是犯法的。”
那个人的话还未说完,陆庭宥神色猛地变得冰冷,一步步朝着这边走过来,握着手枪的手指扣动,一下子打在了说话人的腿上,随后又是两声砰砰的枪响,鲜血从那个人的膝盖处喷涌而出,而他自己本人给疼痛所扰,一下子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自己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被枪打过的腿。
他旁边的人看着他这个模样,不敢在不听陆庭宥的话,快速的朝着周围散去,有良心一些的还不忘记将受伤的老大一起给搬走。
陆庭宥疾步朝着顾南溪走去,还没走近就发现此时的顾南溪已经满是是血,清秀的脸上红肿一片,几乎都看不清楚原来的面容了,身上到处都是被人脚踩过的模样。
如此狼狈,如此的凄凉,像是破布一般。
陆庭宥的鼻梁处有些酸酸的,那个从来都是聪明睿智的女人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痛感像是潮水一边朝着陆庭宥袭去,而他只能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人,任由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逐渐蔓延开来。
顾南溪靠在陆庭宥的怀中,鼻尖是熟悉的,属于他独有的味道,那样的强烈,强烈的到即便她的脑子不太清楚了,可是却也从这些气味儿中分辨出他来,而后不安的心逐渐的安定了下来。
紧闭的眼睛微微的颤抖,似是想要睁开只是却有些费劲儿,经过好半响的努力,顾南溪这才睁开了眼睛,仰着头看着陆庭宥低垂的眼眸,眼睛像是不适应一般,许久看的清楚。
此时,天边已经微微泛白,夜已经过去一半,天很快就要亮了。
“南溪……”陆庭宥看着顾南溪虚弱的模样,有些心疼的叫着,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顾南溪才会呈现现在这个模样。
唇瓣泛白,眼睛要睁不睁,像是随时都会再次昏倒过去一般。
陆庭宥将顾南溪抱在怀里起身,看向对面出的保镖们,目光像是测试仪一般在身上一一掠过,目光越过他们朝着他们身后那正朝着这边开来的小车看去。
来的太慢了!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后面的那些车。
“她都已经被伤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怎么还可以安然无恙。”
微凉的声音像是从寒冰窖中捞出来的一样,好听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曰曰的寒气,让听见的人身体自脚掌冷到心中,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连逃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