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博九恒插着兜，低声问：“翅膀硬了？我刚才若是没有松开你，你是不是真要对我下手？”
苏谨棠迎着他的视线，冷脸道：“我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你比我更清楚，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被人触碰还非要撞上来，这能怪我？”
“那倘若换做陆霆晔这样对你呢？”
苏谨棠下意识想反驳：陆霆晔不可能在洗手间偷袭她。
可话到了嘴边，她只说，“没发生的事情，我不喜欢做假设。”
“博九恒，上一次见面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有什么事可以电话联系，你为什么又来见我，还是以这种方式？”
“我不过是来确认一件事。”
闻言，苏谨棠疑惑望向他，博九恒伸手推了推眼镜，“你虽然记不住我说的话，但从暗香学的本事却一点都用的炉火纯青，不愧我们暗香top1的海棠小姐。”
这话看似夸赞她勾上了陆霆晔，可无论是博九恒说话的神态还是他说话的语调，都让苏谨棠觉得怪异。
恰好这时，电话响起，苏谨棠看了一眼，是司机来电话催了。
她按掉电话，抬头冲博九恒道：“你到底有没有事？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你走吧，”说着，博九恒走上前拉开了们，此刻他看上去又正常了，“我正好要出差，所以才趁这个机会见见你，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提醒你一句，陆慧已经进了陆氏集团，你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
比起之前那句模拟两可的“确认一件事”，苏谨棠还是接受博九恒这一个说法。
“我知道了。”
说完，苏谨棠率先离开了洗手间。
博九恒盯着她的背影，却笑得莫名，离开之际，他眼风扫过第二间隔间的位置，哪里，隐约能见到一截白色裙摆。
博九恒脸上的笑意更深，随后，他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大步走了出去。
……
另一边，陆霆晔正带着下属巡视完了新工厂。
李安垂头跟着，小心翼翼询问：“总裁，和秦氏终止合作之后，我们这工厂需要招新的科技合作商，正式运行预计要推迟一个月。”
在元城本土，以科技发家的是四大家族的纪家，当为了和纪家抗衡，是陆老出马找到了北城秦家合作。
这一合作就是十多年。
可没想到，陆霆晔这一次去北城，突然就和秦家谈崩了。
李安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昨晚他接到秦家全面退出合作的消息，吓得一夜没睡，偏偏昨晚还联系不上总裁。
失去了秦氏这个多年的合作伙伴之后，总裁可不得生气？
却不料，陆霆晔没有半点怒色，只淡淡点头提了一个要求，“筛选合作商时，务必先了解掌权者的人品。”
跟在身侧的江从宴啧声感叹，“合作了十多年都很融洽，怎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人品？”
“霆晔，在和你争权的这个节骨眼上你却和秦家终止合作，这种自找麻烦的行为可不像是你干出来的事。”
“所以，秦家这次到底做了什么天恨人怨的事刺激到你了？”江从宴这样问，到也不完全出于好奇，而是江家和陆家合作的项目都牵扯到秦家。
陆霆晔一瞬想起秦八少昨晚妄图同他抢人的嘴脸，顿时沉脸冷道：“秦家败德辱行，寡廉鲜耻，合作下去必然会受其累。”
“哦？”江从宴挑眉，掏出一根烟点上，看上去并没有被说服，“所以，如愿摆脱一个潜在的危险，这就是你脸上好事将近的理由？”
陆霆晔神情一顿，“很明显？”
江从宴点了点头，见陆霆晔低头沉思，他刚要打趣，却见陆霆晔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瞬间温和，接着就听陆霆晔问：
“从宴，你求过婚吗？怎么求婚才算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