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副要和她好好谈谈的样子,可沈宓纷睁眼说瞎话,都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把她送进监狱了,他却丝毫不阻止。
他们做尽坏事,她骂一句却骂不得,这伪君子双标的挺厉害的。
只是他们以为,她会乖乖认命?
苏谨棠弯腰拎起地上的一截凳子腿,“哐”的一下砸在桌子上,“现在我们来算一算,谁该被法律制裁。”
沈宓纷离得近吓得一抖,连忙朝陆霆晔靠了几步,可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丢人,又故作高傲骂:
“下等人就是粗鄙!”
陆霆晔没说什么,只是苏谨棠眼底明显的恨意让他很不舒服。
嚣张的陆至俞动了动嘴,可此刻一身寒意的苏谨棠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他也不敢多嘴。
很快,苏谨棠又说了:“陆总,去年12月份你应该印象深刻吧?”
可陆霆晔却问:“什么意思?”
他的神情显然疑惑。
倒是沈宓纷神色一变,快口呵斥:“你以为谁都和你这乡下人一样?陆家家大业大,我们哪还记得去年12月发生了什么事。霆晔,别听她说废话,直接把她送进监——”
“是啊,你们家大业大,所以那里记得请自己手上有多少罪孽,又有多少人命呢?”
苏谨棠盯着他们,眼底的冷意刺得人心底发寒,沈宓纷心里有鬼,根本不敢和她对视,只色厉内荏喊: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诽谤让你罪加一等!”
苏谨棠却冷笑一声,拖着凳腿朝着他们靠近,“去年12月7号,陆家收购海岛项目和谈失败。而接着,12月10号,陆家建筑工地机器出了故障,好巧不巧砸死了路过的三个海岛人。”
“12月18号,陈冲带人守住元城渡口,以携带违禁品为由,将海岛一个急着看病的老人活活拖死在冰天雪地的海面上!”
“胡说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堵住她的嘴?”沈宓纷厉声吩咐,做出一副见不得陆氏名声受辱的模样。
“哐——”苏谨棠又狠狠敲了一下桌子,震慑住上前的人,红着眼说完最后一件事:
“12月24号,海岛族长亲自跪在渡口码头求你们,恳求你们放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可你们怎么说的?”
“那孩子就算是高烧烧死了也是她的命!违抗陆氏活该付出代价!”
病房一边寂静,所有人都被苏谨棠悲愤的情绪渲染,陆霆晔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棠棠……”陆至席想说什么,却又被苏谨棠冷漠打断:“后来,孩子命大没死却烧成了痴傻儿,视频中被你们指证是杀人犯的人就是她!”
“要一个智商不到三岁的痴傻儿背黑锅,这就是你们陆家的“清正”?我看这天下没有谁比得过你们的厚颜无耻!”
苏谨棠铿锵的语调刺得沈宓纷一阵胸闷,她没想到这贱人竟然会把去年的旧账还翻出来。
她暗暗瞥了一眼陆霆晔,见他神情难看的厉害,暗想:霆晔将“清正”二字看得最重,这小贱人这样辱骂陆氏简直就是找死!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反正去年的事都是陈冲出场,也查不到她身上来,今天只要咬死了那对母女恶罪责,这小贱人能奈她何?
想通这一切,沈宓纷马上恢复镇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什么痴傻不痴傻,真是太可笑了。”
“你们海岛人害死陈冲证据确凿,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就能洗脱嫌疑了?”
苏谨棠却径直望向陆霆晔,冷笑问:“陆总,这就是你们陆家的决定?”
陆霆晔冰寒着一张脸和她对视,三秒后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