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为自己母亲争取最后的一丝希望,让医院进行开颅手术,但医生告诉她一例开颅手术竟然需要高达百万的费用。
这让她突然手足无措,濒临崩溃,因为她们全家拿不出这么多钱。
将近一个月的治疗,治疗费十分昂贵,大多数用的都是进口药,尹冰冰把自己打工存的几万,还有父母给她们存的二十万嫁妆钱全部丢进了医院,堪堪吊住了母亲最后一口气。
如今,她家已经拿不出钱来了,还欠医院几天的治疗款。
更何况那一百万!
以前,生活稳定惬意的她,并没有把金钱这个词好好思考一通,往往只是认为每个月买点衣服、化妆品、包包之类的东西后,还能存下点钱,就相当ok了。
而且在她的众多追求者里面,有许多有钱富二代,但她觉得厌恶,心里觉得那些人有钱就了不起,喜欢瞎嘚瑟。
这时候,尹冰冰才无助地发现,钱是个好东西,
她有些茫然无措,有些心慌恐惧,她不敢想象如今自己的母亲没了,这个家会变得怎么样。
以前那个欢声笑语,父慈母爱的温馨小家还有吗?
她不敢想,但脑子里凌乱绷紧的思绪,给了她否定的答案。
尹冰冰看了看病床上的母亲,再看了看守候在病床另一边的父亲尹强,心里如针扎一般难受。
母亲张爱已经奄奄一息,父亲这一个月两鬓都白了,像雪一样刺眼,皱纹也在他脸上爬了上来。
要知道,以前的父亲,人至中年,却看起来有不切实际年龄的年轻。
这场家庭不幸让人苍老、精气衰退,似乎整个家庭的气运随着病床上母亲张爱脸上日渐一天的灰色,渐渐殆尽。
死气沉沉,暮霭连连,这是尹冰冰一家人如今的状态,唯一还有些庆幸的是,妹妹尹柔柔还不知道。
病房里,那拿着住院单催款的人态度不是很好。
“多宽限几天?这已经第三次下催款单了,别拿医院当福利院,出不了钱就不要在这里耗着。”
这催款的住院部工作人员是一位四十岁的女人,脸上胭脂水粉涂抹了不少,冷笑一声,说的话尖酸刻薄。
尹冰冰俏脸一变,美眸里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惊慌与愤怒。
“你什么意思?”
这时,病床另一边的父亲尹强站起来,狠狠攥紧了拳头,眼角的红血丝爬的更多了,以往儒雅的脸上怒色显得有些狰狞。
“干嘛,还想打人啊,欠了钱还有理啊。”女人一瞧,涂满胭脂水粉的脸满是刻薄,大喊大叫。
完全不像是个医院的工作人员。
有看不过去的护士上前劝了这女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