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孝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再怎么喜欢你,那也是我哥。
易燃呵呵笑着,端着一杯热水,一眼瞄到了顾培风胳膊上的红痕。
他刻意撞撞陶子坚:“陶子,昨晚是你大半夜爬起来洗澡么?”
陶子一脸茫然,说没啊。
“嗨,大半夜的,我忽然听着有人折腾,来回洗澡,动静闹了快俩小时,早上起来一看——真不知道,这澡是怎么洗的,浴室里头,淋浴房里、浴缸里、镜子上、地上,汪着的全是水。”
顾培风红着耳朵,就当没听到。
“哎呀,老大。”易燃又开始嘴贱他的胳膊,“晚上帐篷拉紧点,看你胳膊上,怕不是进了野猫,挠的吧。”
顾培风横他一眼:“再嘴贱,你还吃压缩饼干。”
不过,西藏行后半段,孝慈一句话都没和顾培风说。
结束之后,她嘟嘟囔囔说黑了好几度,转头就飞去大洋彼岸读ap课程了。
有国际奥数加持,苏齐云的推荐信含金量也昭然,孝慈已经被mit提前锁定。
小捣蛋上学之后,顾培风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别墅,堂堂正正地和苏齐云住在了一起。
别墅带了个不小的院子,整面采光良好的玻璃前,摆了一架三角钢琴。
不忙的时候,他就缠着苏齐云弹琴给他听,就给他一个人听。
这时候,他要么很腻人地搂着他,要么趴在他膝盖上,总之就是不好好坐着。
苏齐云脾气真是惊天逆转的好,由着他胡闹。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10月底。
顾培风在日内瓦街头的咖啡店里坐着,室内巷尾都谈论着同一个话题——世界青年发展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