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顾培风愈发撕裂了。
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像是刻意惩罚一样,直接扒开了齐云的整个肩头——
他的前胸肤色是那么薄透,在赤红的月光下,有种残酷的美。
苏齐云的眉头显著蹙紧了一些,但他依旧朝右侧着脸,没看顾培风。
他不知是默认还是顺从的态度,更加刺激了殷红月光下的情绪。
如果他肯侧脸看一看,是能看到顾培风的眸光如何流转,神情又是如何被他刺得动容,但他没有。
顾培风的最后一丝理智,就在那一瞬间,被他逼得彻底溃塌。
他把自己全部的体重压了上去,单手撕开了齐云的里衣前襟,手腕却忽然被对方制住了。
浓到滴血的月色里,苏齐云终于转脸,和他对视了一眼。
他得逞了。
顾培风刻意的试探、胡闹,甚至过界,就像是刻意捣乱的孩子,终于逼得自己在意的人注意到自己的不同。
苏齐云,终于看了他一眼。
夜半,钟磬声响,沉钟的余韵过了很久很久,才散去。
苏齐云抓着他的手腕,这时候顾培风才察觉,他的手劲儿很大,不说是掀翻他,至少两人应当是势均力敌的,绝不会出现一方溃逃如山倒,另一方侵略深入的情况发生。
就比如现在,但凡苏齐云想反抗,他们是旗鼓相当的。
他忽然有一丝欣慰。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苏齐云几乎咬着牙说出这句。
隔壁一直若有似无的诵经声,忽然变得明晰起来。
这里是禅寺,最不该有任何亵渎事情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