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灶房里,红子把狐灯摆在那个铁锅底下,和烧火的枯木、稻草摆在一起。
火苗很小,可有了引火之物,火光反而大了。
“你记得啊,不停的加东西,别让火灭了,我去弄点水和米来。”
等到熬粥结束,这粥喝在嘴里,发苦,还很呛人。
我接连咳了二十多声,受不了了。
“红姐,这味儿太呛人了!”
“呛人怕什么?比丢了命要好吧,快喝,多少人十辈子都喝不上这粥呢。”
蹦蹦蹦,有人敲门。
我去开,是丫头来了,她进门来反手关好。
“怎么了你?大白天的,不用关门了。”
丫头一头都是汗:“去,给我整碗水,渴死我了,要矿泉水。”
“你跑哪儿去了?出这么多汗。”
她一口灌下半瓶子矿泉水:“土城里死了人了,刚才南边看到的,去了好多人,死的蹊跷。”
“怎么死的?”
“像是被僵尸给弄死的。”
我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那个小尸妖:“哦……”
“红姐呢?”
“她吃早饭呢,我陪你去看看吧。”
南边围着几十个人,尸体在家里,一家杂货铺子。
“老六,平子死的蹊跷啊,你看,身上都没血色了,昨天我看着还好好的,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呢。”
被称作老六的中年男子蹲着:“唉,这事咱们也不懂,得问老杨吧。”
“老杨好像出去采药了,人还没回来。”
“不像是一般死亡,会不会是中邪死的,要不去请胡师傅问问?”
中年男子摆手:“胡师傅也不在家,就他徒弟在,不清楚上哪儿去了,他徒弟说是去城里办事了,可能要好久才回来。”
旁边的女人插嘴:“人死了,得入殓吧,这里的天气太闷热,会发臭的,别再搞出瘟疫来,咱们直接给他烧了就好。”
“妇人之见!人怎么死的都没弄清楚呢,你就要烧,到时候没了证据,不好找凶手,你负责啊?”
“昨天晚上有人来找平子没有?”
“好像没有,我昨天在这儿的,八点多钟,我们两个人一起喝酒的,我十点才走。”
门边有脚印,是脚印,而不是鞋印,还是灰色的。
七八个,有点模糊。
这边泥土的颜色也不纯,所以不细看还真察觉不出来。
他们都关注死人了,谁都没在意门槛这边的灰色脚印。
“丫头,你觉得这是什么?”
丫头伸手捻起一些灰色尘土:“这我之前也留意过,但是我学道不精,本身就是跟胡道士混了几年,还是问聂红吧。”
即便这个脚印看不明白,但尸体的伤口却很清楚。
肩膀上有牙齿印,被咬死的,吸干了血。
真正的僵尸和电视是的僵尸不一样,没有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