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在这边静静的等着。
我问二叔等什么,他说等陈小姐出来。
据二叔预料,这个女人是中了蛊,至于她那些死去的丈夫,应该是被她自己给杀死的。
不过她浑然不知,蛊醒之后,对某些特别的事情失去了记忆。
正统的茅山术是无法破蛊术的,只能驱邪破阴,正因为学了野路子,所以才每样东西都懂一些,吃得开。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大门开了,陈小姐穿着一身大红的长裙钻入汽车。
我们远远的跟着。
车子到了郊区,在一个单门独户的大门口停下。
陈小姐下车,被一个男人给领了进去。
我们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发觉,二叔将车子熄火,跟我从后墙绕道过去。
屋内闪着灯,扒到窗口能看见里面都是蜡烛,围了地上很多圈,中间四个被蜡烛围成的圈子里都有一条蛇,中间则坐着陈小姐。
房间口还站着两个男人,一身肌肉。
“人不够啊,还少两个,要凑齐八个才行。”
“这也没辙啊,谁让没男人敢要她呢。”
“人凑不齐,老板怪罪下来,咱们不好说倒是小事,这几百万块钱可就打了水漂了。”
“不行就换个人吧,再去找找,漂亮妞哪儿没有呢,不缺她一个。”
“那她怎么办?时间长了,她会想起来的。”
“做掉吧,一了百了。”
“那行,我去搞定。”
要杀人?!
我紧抓着二叔的胳膊,小声嘀咕:“二叔,救么?”
当然得救,这是雇主,虽说杀了人,可她是被人下了蛊,自己做什么完全不知道的。
我们绕道正门,看见男子背着个麻袋出来了,这个地方本身就是郊区,也不需要走远,他扛着麻袋走到大路对面,去了那边的荒地。
人直接给埋了,刀子都不用。
中了蛊术,人思维受到阻碍,形同痴呆,根本想不到怎么逃生。
男人还在这里抽了一根烟,慢悠悠的等待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十分钟后他才走人。
我跟二叔过去,连把铁锹都没有,全靠双手扒开这堆泥土。
陈小姐还有气,眼睛睁开着,像植物人。
“二叔,怎么救她啊?”
二叔打开随身口袋,从里面找出一张符,嘴皮子迅速动了动,手一抖,这张符擦出了火花。
光看这一手就帅瞎了我的眼。
跟电影里一样啊,不用火柴就能点火,太牛逼了。
我以为他要用符贴在陈小姐身上,谁承想二叔把烧着了的符塞进嘴巴里,快速咀嚼了几口,然后又吐出来,放入女人口中。
“小金子,驮着她,去车上,咱们回去。”
开车回家,我和二叔心里都清楚,救人也不是说救就能救的,咱们给自己揽上大事了。
那些用蛊术的不是良善之辈,草菅人命,他们肯定会发现陈小姐不见了。
最坏的可能性就是找到我跟二叔,但时间不会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