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雪稍稍停了一会儿。刘婶突然来到许嘉年家里,给他带来五斤手工面、一篮子草莓和一袋冻柿子。
“这两天下雪,都没瞧见你们几个出门,婶儿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
许嘉年连忙推辞,“婶儿,这我们不能要,太麻烦您了。”
刘婶坚持道:“咋不能要?你们要是有吃的,就跟我换;要是没有,就算我赊给你们,回头抓到鱼再还我不就成了?”
他们今天早上收网的收获确实不多,每家只分到两条小鱼,万幸还有前两天奖励的食材大礼包,让他们不至于饿肚子。
只是担心这雪再下两天,盖冰屋的任务完不成,食物和柴火也要不够了。
许嘉年和蔺贺对视一眼,用家里的鱼和刘婶换了面条,草莓和冻柿子不是他们现在能奢侈消费的东西,就婉拒了刘婶。
刘婶也知道节目组有节目组的规定,说道:“这样,草莓我拿回去,冻柿子你们留下,这个不贵。”
许嘉年为难道:“谢谢婶儿,不过……我们有点吃不惯这种……您给我们就浪费了。”
“咋地?上回的冻梨不好吃啊?”刘婶诧异道,“不能啊,搁凉水里化一下,吃起来嘎嘎甜!”
“啊?”许嘉年愣住,和蔺贺对视一眼,“我们放灶口边上烤着吃的。”
“嗐!”刘婶一拍大腿,“怪我,没告诉你们咋吃。”
弹幕:哈哈哈哈上回就有人在弹幕里说了,可惜老婆看不到。
个人感觉冻柿子比冻梨好吃。
老婆快试试!
“听婶儿的,这回搁凉水里泡一泡,牙口好就少泡一会儿,喜欢吃软的就多泡一会儿。”刘婶把那袋冻柿子塞他手里,“拿着,就俩柿子,不值钱。”
许嘉年推辞不过,只能连连道谢:“谢谢婶儿,过两天我们再给您家送条鱼过去。”
岁岁也礼貌道:“谢谢奶奶。”
“甭客气。”刘婶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那婶儿回去了,你们走前上婶儿家吃顿饭啊。”
许嘉年都不好意思应,对蔺贺说:“你送送,外面地上滑,别让刘婶摔着了。”
“嗯。”蔺贺把羽绒服帽子盖头上,出门将刘婶送回家。
晚上吃过饭,许嘉年把泡在水里的三颗冻柿子拿出来,分给蔺贺和岁岁。
柿子表面结了一层薄冰,一搓就化了。柿子皮软得能轻轻撕开,里面的果肉橙黄软嫩,香气扑鼻。
许嘉年咬了一口,口感软绵,香甜的柿子味在嘴里爆开,令他眼前一亮:“嗯!好吃!”
岁岁见状,撕开柿子皮咬了一口,先是被冻得抖了一下,然后惊讶地瞪圆眼睛,抿抿嘴巴,“好甜!”
两人同时看向蔺贺,蔺贺尝过后点头:“嗯,看来确实是我们上次的吃法不对。”
一家三口坐在炕沿上,捧着柿子又吸又啃。
岁岁手里的柿子太软了捧不住,许嘉年给他拿了木碗和木勺,让他放碗里挖着吃。
弹幕:想想他们上回吃冻梨的表情,再看看现在。
真香不过如此!
一家三口吃完,唇边和手上都沾满了柿子的汁水。岁岁和许嘉年不约而同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
蔺贺拿了纸巾过来,瞥见许嘉年的舌尖扫过唇角的小动作,眼神微微一暗,喉结滚了一下,默默移开视线。
睡了一周的火坑,确实太上火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这种“火气”又在热炕上滋长,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蔺贺克制着自己,试图把这种燥热压下去。可闭上眼睛,曾经一些“火热”的画面又会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却还是极力控制着气息,不愿意吵醒睡在旁边的岁岁和许嘉年。
夜色渐深,蔺贺察觉身旁两人都睡熟了,才偷偷起身换了个位置,躺倒许嘉年边上,将人搂进怀里。
哪怕不能做什么,也想抱着他。
凌晨三四点钟,外头还在飘着小雪。蔺贺起来添柴,许嘉年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些动静。
等蔺贺回到炕上,许嘉年翻了个身窝进他的怀里,在黑暗中小声问:“你去添柴了?”
“吵醒你了?”蔺贺微讶,把他搂进怀里。
许嘉年摇了摇头,说:“我口渴。”
蔺贺便拿了炕头的保温杯过来,倒了一杯水给他。
两人喝完水重新躺好,蔺贺埋头在他颈边蹭了蹭,低声说:“睡吧。”
许嘉年闭着眼睛,语气慵懒地问:“你怎么到这边来睡了?”
蔺贺沉默了一会儿,把他搂得更紧,吻了一下他的脖子,低声说:“想你。”
许嘉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种“想”,脖颈处被他的头发蹭得痒痒的,睁开眼睛,睡意彻底跑了。
他转头看了眼熟睡的岁岁,按住蔺贺钻进自己衣服里的手,小声说:“你别——”
蔺贺停下动作,吻了吻他的耳朵,“我不闹你,就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