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道:“陛下,一天时间只怕不够。”
朱由校板起脸道:“本来一天也不想给你们的,京城人多事杂,哪里能长期封锁。再说这样的事,也许背后的人早就已经逃出,你闭城大搜有什么用。一天抓不到,一百天也抓不到。”
魏忠贤道:“圣上放心,奴婢一定把反贼一个不剩地抓到。”
魏忠贤这次倒没有吹牛皮,能够把人带进宫来的只有那么几个途径,所以东厂很快就将陈德忠抓了起来,而陈德忠在东厂还只是拿出刑具时便已经明智地招供了,不过他只是和英国公的部下联系,所以只能供出英国公。这下就简单了,很快四方合作的人一起被东厂抓了起来。
而朱由校听说信王竟然也有份参与时,不由得惊呆了。他摔掉正在喝药的碗道:“魏忠贤,你确定你没有让他们乱咬人?”历史上的朱由检与魏忠贤两人不对头,他倒还是知道的,担心是魏忠贤借机要找朱由检的麻烦。
正在旁边伺候的段英去捡碗,顺便瞪了魏忠贤一眼,想要他说话时注意一些。魏忠贤连忙叫屈:“圣上,奴婢如何敢诬谄信王。信王自己也招认了,是他让刘松劲联络张惟贤的。”
王洽造反朱由校能够理解,张惟贤造反他就有些不大想得明白。而自己唯一的亲弟弟,那个憨厚老实的弟弟竟然也要造反,他就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了。他大吼道:“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造反。”
魏忠贤连忙将问案的卷宗放在朱由校面前,然后才出去提人,一会儿朱由检走了进来,也不下跪也不行礼。朱由校看他神色自若的样子,放下卷宗问道:“厂臣说你自己已经招认参与到造反中了,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造反。”
朱由检笑笑道:“皇帝陛下,我这样叫你没问题吧?总觉得比皇兄要好听。我们不是要造反,我们是要把你领歪的大明路重新走正,你看看你,把个大明整成了什么样子?”
朱由校也笑笑道:“什么样子?竟然让你都想把我赶下去,坐上这个位子。”
朱由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眼神大变,恶狠狠地瞪着朱由校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当皇帝才要反你的吗?你自登基以来,处处都不按祖宗成法办事,竟然取消了太祖的避讳,自己的避讳。还在名教之中加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妄图将西方的歪理邪说传播到各地,你说,你还象个皇帝吗,祖宗的江山到你手里都要丢了。”
朱由校也收起笑容道:“至少我打败了建奴,使得人民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一些了,我们的器械制作比之以前好了很多,很快我们的火车就可以正式运营了,这些难道是要丢江山的样子吗?”
朱由检面目更加狰狞:“你确实让器械变得比以前强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你扰乱了民众的心思。你鼓吹对孝的重新认识,很快就会让人开始不再相信三纲五常,那么我们如何能够统治这样一个偌大的帝国?你所造成的危害,比建奴,比蒙古都要大得多。蒙古人虽然占领了大宋的国土,但太祖一呼,英雄群起将元人驱逐,祖先们按照先贤定下来的规矩,尽心尽力地教化,使得大明江山延续了两百多年。而你现在将人心弄坏,我大明江山又还能延续多久呢?”
朱由校道:“你的意思你是为了天下人,不是为了要抢朕的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