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诗听得不由心中生疑,见着屋内还乌压压的站着一排人,便吩咐道,“你们几人先下去吧。灵韵和语嫣留下来便行了。”
四人又是应了一声是,便也退下了。
骆明诗望着内室走去,却发现灵韵和语嫣也未曾跟进来,心中疑惑,却也脚步不停。
待一入内,便发现齐茂云一进起身了,竟是独自穿衣。
齐茂云也回过身子瞧见了骆明诗,后又是若无其事的继续穿起衣服来。
骆明诗淡淡开口道,“怎么不叫个下人来服侍?”
齐茂云又挑出一根腰带来,给自己系上,嘴上也不停道,“我原也是有个小厮伺候我穿衣的,只不过今日许是瞧着你在,他不敢进来了。”
听得齐茂云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骆明诗不知为何,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是因为她,他才无人伺候更衣,骆明诗想了想,便只身上前,顺手替齐茂云理了理他瞧不着的身后未理顺的衣服。也不由得问出声道,“那怎么也不让个侍女来伺候你穿衣?”
骆明诗随口的一问,似是根本就漫不经心一般,齐茂云回答却是很认真,“那以后,便都由诗儿来为我穿衣如何?”说着,便将手覆上还在为自己清理衣物的骆明诗的手。
待两人皆梳洗完毕,语嫣便为骆明诗打点着即将出发的需准备的东西,边嘱咐道,“一会儿王爷王妃需去同二夫人以及老夫人敬茶,这个时辰,说不定二夫人已经等着了,王妃现在去便是刚好。”
意思是再晚些,便就迟了,倒是惹得二夫人不悦,反倒不美。
骆明诗听出了语嫣的言外之意,心中暗暗高看她一眼,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齐茂云再她身侧与她并肩而立,只等着她一起出门,同去拜见二夫人同老夫人。
见得骆明诗脸上略微显露出的思虑的神色,还以为骆明诗是在担心,当即也安慰出声道,“你莫要紧张,便是晚了一些,也无碍的。”
知晓齐茂云是误会了,骆明诗却也不多再言语,只是一听得齐茂云在她耳边说话,她的心就不自觉的扑通乱跳,好似心虚一般,恐齐茂云再发现她的不对劲,骆明诗故作偏过头去与见夏说话,不再看他。
想来也都该怪齐茂云今早同她说的那番暧昧缠绵才会导致她现在这般总不敢看他。
待几人终于出发,骆明诗还以为齐茂云会带她去见过二夫人和老夫人,不想却是领着她来到了齐家的祠堂。
齐茂云领着她进了祠堂的大门内,身边的丫鬟们即便没有齐茂云的吩咐也不敢再跟着。
待那紧紧闭上的大门被推开蓦地发出尖涩又粗哑的吱呀声,似是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古堡,那其中透露出来的阴冷意味让人既感到胆颤,又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
才踏进那屋内,便见着正堂之上,许多个牌位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骆明诗已经猜测到齐茂云的意图,早闻齐茂云的父母在他年幼时便双双病逝,是什么原因竟也是不晓得,连带着生下来的齐茂云也是残喘的身子,多年缠绵病榻都不见好。
这会儿新媳拜见公婆之际,齐茂云便带了她来,怕是为了拜见他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