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诗自顾自的这般想着,虽然其中还有很多说不通的东西,比如同样是皇叔侄关系,濮阳帝对两人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比如若真是兄弟齐心,那么齐茂山和齐茂云之间那般明显的不和与生疏又如何解释。还有太多太多的疑点,骆明诗被自己逼得无法,只好换做另一种设想。
若齐茂云想保住的人是她骆明诗呢?
那么便又只剩下一个问题了,她齐茂云为何即便是毁了他的亲弟弟也要保住她骆明诗?
翌日,骆明诗才醒了过来,便见着望春站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过来,“小姐醒了?”
骆明诗见了,一大早也只觉得心旷神怡道:“你这会儿看着气色倒是好。”
望春听罢也是很有精神的和骆明诗打着趣道:“还不是得多谢了小姐恩德让我终于宽心的睡了一个好觉。”
骆明诗听罢也站起身,嘴里仍不忘打趣着望春道:“哦?原来望春这是在抱怨我这个主子之前都未让你睡个好觉?”
望春听罢身形一顿,这才知晓自己又被骆明诗绕进了洞里,急急为自己辩解道:“小姐我是说,之前一直担心着小姐您的安危,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可不是在抱怨您然我太累所以没睡着觉。”
骆明诗听罢只是笑,待行至那铜镜台前坐下后见着望春还在那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这才说道:“怎么几日不见还与我认真了起来,难道不知晓我惯爱逗弄你?”
望春听罢,这才恍然大悟,再行至骆明诗身边已是不用骆明诗再开口,主动为骆明诗束起装来,边梳边抱怨道:“小姐总爱欺负人,也不知是什么性子,就没见过您这样的惯爱逗弄侍从的小姐。”
待两人又是一阵说闹,骆明诗也已是梳妆完毕,便是带着望春往大夫人住处行去。
既然是回了这骆府,这规矩,总是要守的,往常是个什么样子,这会儿也就该是个什么样子,即便如今她已是家主,这个家里却首先还是为人子女的身份。
望春此时也在骆明诗身边说道:“大夫人早已派人来传话,说小姐若是累了,几日便好好休息,今日的请安便就免了。老爷那边也派人来传了消息,老爷今日休沐,让小姐您若是起了,便去往书房内一趟。”
骆明诗想了想,便转了个方向,这才说道:“母亲昨日许是回来的甚晚,便由这母亲都休息会儿,父亲却是早起惯了的,这会儿应是已在书房里候着我了,便先去寻了父亲罢。”
待走了两步,又是吩咐道:“你再差个人去母亲屋内传个口信,就说我先去父亲书房里,稍后便来与母亲请安。”
如今她才初回骆府,好歹也是离开了四年之久,时间一长,许多东西便不那么好拿捏控制的了,就好比说,她与那大夫人之间的联盟,可还如之前那般坚固?
骆明诗不敢轻易去相信什么,唯能做的便是小心翼翼的走好皱纹每一步。这会儿先差个人前去传个口信,若一会儿稍有个意外耽搁了,但事先已打好了招呼也好过无声无息的让大夫人见不着她的人影,因此误会了她要好的多。
望春自是没有异议,按照骆明诗的吩咐去了,又跟着骆明诗身后便就是一齐往书房的那边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