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承德原本松懈下来的心,又开始警铃大作起来,已经意识到恐怕不太妙,嘴上却是不由自主的问出声,“大字又如何妙了?”
这骆明诗究竟知道了多少?
谁知那骆明诗却仍是不答,反而巧笑焉兮朝着骆承德道:“大公子觉得我是蠢笨之人吗?”
骆承德见骆明诗并未继续说那所谓的秒处,心里又是松了口气,嘴上却是快速答道:“小姐冰雪聪明,又怎么会是蠢人呢。”
说罢,还又带上了他那招牌式的假笑。
骆明诗做出一副被奉承之后很是开心的样子,竟然比骆承德的笑得还要甜上三分,说道:“大公子可没说实话哦,嘴里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拿我当傻子。”
骆承德故作惊讶,这才学着骆弘毅那般的委屈脸摆在骆明诗面前,“怎么会呢。”
骆明诗见了他竟然学着骆弘毅的样子,面上虽像了,心却是黑的,心中更是厌弃三分,不欲再与这等人多绕弯子,便将那话直说了。
“承蒙大公子夸我是个聪明人,若我连这种小伎俩都看不出,又怎么担当得起大公子这一声赞?”
骆承德有片刻愣怔,当事实就是这般打在他的脸上时,反而跟不敢相信,倒也觉得不真实起来。
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一般,不由得追问道:“小姐说什么?”
骆明诗见他还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不由得嗤笑道:“我道大公字有多聪明,未想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骆承德这会儿却已是清醒过来,侧边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小看了她。
骆明诗见他没再说话,便知他已听懂了自己的警告,这才慢悠悠的继续道:“这大字嘛,妙就妙在,心大,欲大。大公子以为呢。”
骆承德终是恢复了过来,只一瞬间,又变作了那“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模样,脸上也挂着笑,只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惨淡。
“今日真是受教了,劳小姐费心指点,在下定铭记于心。”
骆明诗听了这话,便是也笑了,“你若是不服,随时再来,只是若再触了我的底线,届时必不会手下留情。”
话已经说得这般明白,这般撕破脸,骆承德脸上那抹惨淡的笑意也不见了。
“小姐多虑了。”
说罢,便急急走开了。
骆明诗见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这才心境舒爽了些。
“小姐竟然就这般容易的就放过了他。”望春有些不赞同的说着,心中显然是将那骆承德派人下杀手的事情耿耿于怀。
骆明诗这般心心念念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便也不去管她,只在一边笑看着她,知道望春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又见着自家小姐这般明显取笑的模样,更是不依。便作势不再理会了。
一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日子也是平淡的在过。
骆弘毅仍是时不时便来找她说会儿话,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面对一个比他小了四五岁的女孩装委屈的。
账本也仍是在看,通过看账本她如今也掌握了几乎整个骆家产业的分布和格局,并也了解并知晓了骆家下一步的发展该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