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伯闻言又很是郑重其事的给骆明诗介绍了好几个好玩的地方,但最后总要有意无意的提一句那些店铺里的掌柜如何,或者哪个个管事的如何。
望春和段离两人就在一旁看着骆伯和骆明诗两个人额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不时还互相望着对方奸诈的笑着,那模样活像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
不销片刻,那仆人就领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骆明诗一瞧,此人年纪约莫三十年纪,体型偏瘦,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嘴巴却是咧着笑开了花。
“骆伯,这是谁?”骆明诗忍不住问道。
骆伯也向那人望去一眼,这才嗤笑一声道,“他呀!是我们骆府的账房先生,可有大才!”
这一番不知是夸是讽的话,那账房先生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凑上山说道,“小生给小姐请安,小生姓刘名闻生,小生这厢有礼了,愿小姐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骆明诗听着这人这番不伦不类的请安话,就忽然明白了骆伯说得大才之人是什么意思了。
典型的蹬鼻子上脸,说他胖还真喘上了。一见着她就知她是小姐,立即上前行礼。牙尖嘴利,脸面也豁的出去,还很是会哄骗人。
不过她次次上街,正是需要这样一个人。
骆明诗朝骆伯笑笑,仍是望春看不懂的神秘微笑,“骆伯懂我。”
说罢,骆明诗就带着段离,望春已经刘闻生上街了。虽然中途遇到了凤皓轩表示很想一起尾随,但之后被骆明诗一个眼刀扫过去定在当场,久久不能动弹。
才走在江南的街头,就能体会这么的不同,江南多靠水,水边多码头,才走这么一会儿,就见着不少商家拖着一车车打包好的货物往码头那边走去,或是从码头运货出来。
骆明诗看见有一个白衣书生公子模样打扮的人,却拿着张单子指挥着那些搬运的人来来去去,只是任他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几个人理会他,那人也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只手上拿着单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十分懦弱可怜。
只一会,那人手上拿着的纸张便被另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夺了去,两人想像是认识的,说了会儿话,那白衣虽表情有些不愿,但也没与绿衣多纠缠。
只见那绿衣伸手一指,那些搬运的工人果然都动作起来。
仅这一现象便能看出江南的商业之盛,锦绣繁华。京城虽也热闹浮华,却仍是不可无江南之盛同比拟的。
骆明诗望着这人来人往,街头巷尾的喧闹声,很是感慨。刘闻生见了立刻上前道:“小姐可是觉得这江南比京城还要好些?”
骆明诗闻言也大方点头道:“是很好,恐怕天下也没有哪个地方可与江南比繁华。”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自己也算是江南人不是。
那刘闻生听了骆明诗这话,脸上笑意更甚,哈哈大笑像是抑制不住一般:“小姐这话可好生自信,那岂不是在说这天下没有哪个家族的财富能将骆府比了去?”
见骆明诗面带惊讶的看过去,就见着那刘闻生又道:“小姐你可知,你现在看到的这在码头来来往往的,有七成是骆家包揽的?”
骆明诗闻言眼中露出狐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