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是谁?他们不就是民?
再说了,吃亏是福,福如东海才好……
吃完饭,三小只出去玩了。今天岛上军区大院也是一派热闹,路上到处是疯玩的孩子们,大晚上不睡觉,都等着夜里守岁。
舒月走到门口一闻,年味出来了。
以前爸爸妈妈总说年味淡了,她还不理解。现在好像有感觉了。
到了十二点,舒月喊大家许愿。
看着程山那只军表,想象着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和主持人口中念念有词,大家一起倒数,等到零点那一刻,对着天上的夜空许愿。
“大家许好了吗?都许的什么愿?”
程山神秘一笑:“我不说。”
舒兰:“我想把语文学好。”
舒月:“……”还不够好吗?快救救你的算术吧,孩子!
程白鹭:“我要穿漂亮衣服,变得更好看。”
程白杨:“我要吃好多好多鸡。”
舒月:“真是个实在娃!你小妈我养鸡,原来是上天派我帮你实现愿望。能实现!再等半年,到你生日的时候一定让你吃鸡!”
吃鸡吃鸡,大吉大利。一直吃鸡,就一直吉利。有前途!
可惜,刚过十二点没多会,三小只就困得睁不开眼。
眼皮子太沉重,火柴棍都支棱不起来的那种。
脑袋耷拉下来,支起来,再耷拉……陷入无限循环。
“睡吧睡吧,别逞强了!”
舒月不管他们,先去睡了。
窝在程小山同学火炉般温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把冰冷的脚丫子蛮横的放在他大腿上暖一暖,睡得香甜。
大冬天的,有个人抱着取暖,真不错。这家伙好像是个恒温动物,冬暖夏凉。
咦,人类都是恒温动物。可是她为什么夏天那么热,冬天那么冷……
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被当做暖水袋+暖气+小火炉的工具人程山,心满意足的睡着,想要不老实,却被舒月狠狠按住了。
太困了,她要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外面欢天喜地的动静。
三小只却在卧室,睡得死沉。
“喂!起床啦!吃饭啦!”
“啊?”
“哦。”
“嗯。”
睡得昏天黑地。
过了一刻钟,程白杨如梦初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我起来过大年!
连程白鹭和舒兰都被他拽了起来。大家别睡了,快起来嗨呀!
舒月把他们的新衣服找出来,给两个小姑娘都梳了两条高高的麻花辫,别上发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出去就是军区大院第一貌美姐妹花。
白天上战友家串串门,互相恭喜拜个年。
约定好了,晚上和周团长、谢老师一家三口吃个饭。初二晚上被方大嫂预订去她家吃饭。
到了下午四点,舒月就开始张罗晚饭,把隔壁的五花肉给薅过来了。
“喲呵!你现在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啊,管着你家的东西,还能顺带把我家的也给管了。”谢秋珊递了个眼神打趣她。
“那是,我手下可管着几百号鸡呢。在我们绽放养鸡场,我也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呢。没点儿领导范儿可镇不住场子。”
谢秋珊开玩笑:“快拿出你的绝活,让我们都解解馋。”
“没问题,一定让它们死得其所。”
这点自信,舒月还是有的。今天晚上她要做烤肉,绝对男女少幼通吃,惊艳全场。
五花肉切片用蒜末、酱油、各种调料和淀粉腌过以后,在锅里一煎,烤肉香味伴随着滋滋啦啦的声响,飘到客厅里。
大家坐不住了!
厨房门口一会露一个脑袋。
“到底做什么呢?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