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倒是从来不闹。给她吃就接着,不给吃也从不伸手要,更不会抢。
舒月鼓励她,“等姐姐走后,你要变得独立、勇敢一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做不了的就找大人帮忙。吃的时候该吃就吃,不要谦让,自己要主动些。徐阿姨说什么话,你都别放在心上,我们要做个大度的人哦。如果觉得受了委屈,等姐姐回来帮你收拾他们。”
舒月教她不是为了让她去抢什么,只是保护好自己该得的那一份,至少保证健健康的长大。
“更重要的是,等过两年你一定要去上学,好好读书。以后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舒兰低垂着脑袋,眉头紧锁,却不忘乖乖点头。
还有很多道理,舒月觉得她还太小,没到跟她讲的时候。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叮嘱她。
她带着舒兰刚回到家属院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军绿色衣衫和裤子的王保才站在门外。
舒月穿过来以后,这才是第一次见他,但是原主认得他的长相。
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脑海中迅速弹出一个搜索框:如何应对对你死缠烂打的男人?
发好人卡?婉拒?严厉拒绝?……
不行!
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彻底逃离更有效。此刻真有点盼着三号到来,等和程山结婚已成定局,跟着一起离开这里,才能彻底摆脱这个男炮灰。
王保才听说舒月和一个二婚当兵的要见面,他自信满满压根没当回事,整个镇上适婚青年,他的条件数一数二!
下午那会才知道两人已经见过面定了亲,舒月过两天就要嫁过去。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把他的信心劈成了碎渣。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被人拐跑了!
气愤之下,赶来质问,一心想让心上的姑娘回心转意。
看见清纯明媚的舒月,王保才收起了心中的愤怒,努力神色平静,看见她就问:“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当兵的?”
舒月虽然觉得他麻烦,却也不怕他:“是,后天就结婚。已经定了。”
王保才有点激动:“是不是有人逼你嫁的?如果你不想嫁,我一定帮你。”
舒月摇摇头:“真不是。我自愿的。”
王保才还是不信,自己条件自己有信心,“我可以出更多彩礼,给双倍,实在不行就三倍。只要你同意和他退了,我明天早上就来提亲。”
舒月:“……”
以为她是要拍卖的文物吗?
突然想到,几个小时前,程山还把她当徒有其表的花瓶,觉得有点好笑。
说不定她真身就是一个花瓶呢,还是个古董文物花瓶。
她严厉拒绝:“王保才同志,我已经跟人定亲了。我不是看上了人家的条件,主要是看上了人。我马上要嫁人了,你这样对我影响不好。请你注意一下!”
“一个二婚的能有多好?你不能给人家当后妈!他配不上你!”
她不想跟他纠缠,听他那一套古板的说教,“这是我的事情,你无权干涉。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请你自重。”
她领着舒兰准备进门,却被男人壮实的手臂挡住了。
“定了亲可以退,我让我爸出面帮你,只要你同意,我明天就让我爸来提亲,还能给你爸升小组长。”
洗脑+威逼+利诱?
这死缠烂打的方式还真特别,就是对她没用。
给她金山银山都不嫁!想到书中的悲惨人生就头皮发麻。
舒月给了他一记眼刀子,没好气的呵斥道:“请你让开,好狗不挡道!”
第6章 闹剧 应对死缠烂打,逃!
舒兰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院子里的一些人,迅速往这边跑。
王保才见状,趁着人群还没围过来,转身就跑,还三步一回头大喊着:“我不同意!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舒月耸耸肩,无所谓,如果没啥意外,四十八小时后,她就要走了!
她蹲下来看看舒兰,吧嗒吧嗒的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的往外蹦,咧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委屈的小样儿,绝不是装的,小姑娘是积攒了很多天的委屈,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她摸摸小姑娘的头发,哭出来也好。小小的身体能装的东西有限,盛的东西多了总需要一个出口发泄。
第二天一大早,程山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来到了家属院。
程山带来了些吃食给舒兰和舒峰。大大方方从口袋里掏出彩礼钱,是二十张崭新的大团结,还有些粮票肉票布票,一并递给徐银玲。
徐银玲接过,上扬的嘴角微微收敛,别让人觉得她见钱眼开。盯着崭新的钱,突然觉得对方一定还有钱。普通人都是七凑八凑,哪里有这么多新钱。顿时后悔没多要一点,毕竟他二婚还有孩子,多要点也能说得过去。
这钱到了继母手上,舒月也不打算要,毕竟父亲辛苦养育了原主这么多年。
他们在房间里面说话,突然听到外面异样的动静。下一刻,王保才跟着给他说亲的媒人敲门走了进来。
王保才昨天回去后在家里大闹一场,怪父母没抓紧办事,又表示非舒月不娶,最后央求父母替他去舒家提亲。他的父母是镇上有身份的人,优越惯了,拉不下这张脸。后来心疼儿子,找来了媒人去说和。
进门看到程山,他才明白传言说长得好是啥意思,而且感觉这人自带“不好惹”的气场,心里顿时瑟缩起来。
他爸是厂长,就是纺织厂的土皇帝,那他就是太子爷,思及此处又挺直了腰杆,讲话毫不客气:“婶子,这位就是那个二婚带孩子的营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