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上前几步把几张纸递给沈迢:外面李小姐在等,还是之前的问题,说上次拔完智齿之后不太舒服。
好我知道了。沈迢进入工作状态,他刚起身,外面的李小姐就走了进来。
沈医生,我总觉得拔完智齿之后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我给你发微信你似乎不怎么回复,就又来了。李小姐巧笑嫣然地说,她今天涂着红唇,穿的也很静止。
沈迢带手套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他的确没怎么回,略过的都是些除了关于牙之外的话题,工作之外的事情,他不太想谈。
休息时间不太常上工作号。沈迢淡淡答道,简单检查了一下李小姐的牙齿情况。整个过程很快,因为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我的建议是先等一个月再来复查,其实不用这么频繁,好好用药就行。沈迢说。
李小姐扬了一下卷发,微笑着点了点头:可能是我心理问题,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沈医生的关系,医术高超,我一来看就觉得好多了。
沈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听不懂对方的意思一般:只是拔智齿,没有那么高超。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李小姐可以等一月左右再来,记得坚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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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xxxxxx,不行!我要进去,他们俩聊的倒是一唱一和,你听到没有,沈迢还那么贴心的叮嘱。单随星站在门口,特别生气地就要伸手拉门。
陆姚连忙把单随星往后拖,贴心他倒是没听出来,他只听出来沈医生挺冷漠的,这让陆姚又开始觉得单随星是不是个情商为负的傻子。
你冷静点,这可是医院!你想大闹医院啊?
单随星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不想,但他也没想到自己欢欢喜喜的来医院,结果听到这么其乐融融的对话,竟然对方还是个女的。
他现在觉得自己被骗身骗婚骗心,沈迢难不成真是个直男?
一想到这里,单随星觉得自己又开始生气,而里面的人似乎还在聊,单随星都听到那个女的笑声了。
他开始不高兴起来。
我受不了,你见过病人跟医生聊这么亲切的吗?他又不是心理医生!单随星又开始上蹿下跳。
陆姚把他按住,试图让他冷静一点:行了你,脑补过头了,这才多久啊。我就说,你就老老实实回去跟沈医生过嘛,现在离了婚还那么在乎。
单随星立刻反驳他:谁特么在乎!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出轨对象是谁,让大家都看看他多不守男德!
他们都离婚了,他在乎个屁!
虽然这么说,但单随星还是不开心的,甚至一时间有点想哭的感觉。
或许他们早就该离婚,沈迢明明拥有优秀的学历和显赫的家世,他天生就该配个真正与他相配的人,他本该有个圆满幸福的家庭,而不是因为自己天天生气。
可是,这都是他客观这么想。如果是他自己,站在单随星的主观角度,他不想就这么被沈迢抛弃,他很自私的想要一直拥有沈迢的爱,他不想离。
好好好,你先冷静下。陆姚又劝他。两个人便以一种很僵持的姿势站在门口。
门里对话还在继续,李小姐还想再努力跟面前这位帅气多金的医生套套近乎,她看到桌上书架旁摆着一个立起的相框,便很好奇地问:呀,这是沈医生的弟弟吗?看着好小,才上高中吧。
沈迢动作停滞了一下,继而坦荡地开口:不是,他是我爱人。语气似乎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愣住.jpg
第28章 因为
觉得单随星是个老是惹他生气的小学鸡,和他依然想跟这样的单随星在一起,沈迢想,这样的两个念头并不冲突。
他或许在单随星面前是有些吝啬于直说我爱你,但这也不代表,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那是他的爱人。
因为他就是很爱。
李小姐显然有些尴尬,仿佛被敲了当头一棒似的。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有些僵硬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你太太看着挺小的。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有空的话我会来复查的。说完这句话,她便点头,转身推开了门,离开的动作有些急促。
好巧不巧,单随星刚刚听到这句话后还站在很靠近门的地方愣着。
李小姐这用力一推,门一下子撞到他鼻子上,不偏不倚,痛得他忍不住嚎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艹!单随星捂着鼻子,觉得如果自己的鼻子现在有假体的话,大概已经被撞飞了。
陆姚连忙过去撑住门,喊着:坚持住啊兄弟!
一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战地医院。
沈迢也听到这一声嚎叫,他两步走过来,小心地把单随星扶起来,捏着他的下巴看情况:别遮,痛不痛?
我艹当然痛!我要是鼻子填充玻尿酸,现在都xx撞的玻尿酸飞溅了好吗?单随星仰着头,他一向特别怕痛,一痛起来就开始哭天抢地。
没流血,只是撞到而已,一会儿找个冰袋给你敷一下。沈迢眉头松了点,手顺势放下。
门诊现在人不多,单随星摸了摸鼻子,语气非常苦闷: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不要说你是牙医,难道我的鼻梁上长牙了吗?
沈迢的语气听起来可真是太冷漠了,单随星一时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才会听到沈迢对外人说他是我爱人
那什么,行行我先去找吴医生复查了,你加油。陆姚拍了拍单随星的肩膀,很识趣地溜走到其他地方。
一下子又只剩下两个人对峙,空气又变得莫名其妙起来,鼻子上的疼痛过去点后,单随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迢果然还是开口问了。
陪陆姚复查。单随星有点不自在地答道,脑海中还回荡着刚刚沈迢在里面说过的话,一时间他有好多疑问想要问出口。
沈迢抱臂,很轻地笑了一下: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门后面。
难道我应该在里面听着你们?单随星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要他怎么说,难道要说,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我听到你跟别的女人聊的开心所以我醋了?
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这么说的。
你在偷听?沈迢问。
单随星像是被戳中一般,又没办法否认,他刚刚的确是在偷听,而且还愤怒地要冲进去,不过还好没有。
谁,谁偷听了!我就是经过结果听到你们说的那么开心,就是碰巧听见了,结果鼻子就被撞单随星又摸了下鼻子,眼神飘忽开,绕过沈迢走到桌前。
桌上平放着李小姐刚刚放下的相框,单随星拿起来,上面那张照片是他前两年拍的,模样跟现在没太大差别,只是看起来还要更小一点。
拍照那天单随星还记得。
他那天和沈迢去海洋馆约会,沈迢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不是湖水蓝,不是海蓝,对于表达能力非常贫瘠的单随星来说,他无法形容,但他只觉得,那种蓝色穿在沈迢身上简直太好看了。
这你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单随星一时间有点说不明白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