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斟了两杯酒,递给重屿,说罢,就赔罪地一饮而尽。
“白丘,我从未怪过你!
我也知你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只是恨自己怎么都点不化你!
如今你能自己看清楚,我更是为你高兴!
来!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喝酒了!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重屿一饮而尽罢,便是主动地又拿起酒壶满上,与白丘勾肩搭背地再三对饮起来。
“哼!不知礼数!”
而大桌对面的白丘祖父——白之松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但碍于宾客众多,重屿也是客人,他也只能是生着闷气,然后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撇开头和白泽交谈起来。
酒过多巡,白丘微醺地离席解手,待他回到酒桌上时,重屿却是不知去向了。
白丘扶着桌边正欲坐下,白泽正好端着酒杯要去其他桌敬酒,白泽与他擦身而过时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最好是回含光院一趟,以免发生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白丘有些不解地看向头也没回的白泽,好似白泽刚才不是在对他说话一般。
但他闻言后,一颗心变得七上八下,虽然他已经为阚羽萱布好了结界,不觉得她会出什么事,可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还是令他决定回去看一看。
含光院内,阚羽萱并未在自己的厢房,而是坐在白丘寝室的琴架前,练习着《白羽》。
她想,白丘两年多来常常思念她就弹《白羽》,那他一定对这首歌很有感情,而这首曲子又是他们两十分重要的关联点,若她能练好,或许可以用来唤起白丘对自己的感情。
所以阚羽萱回到含光院后,就一直在练琴,中午吃过饭后,又继续练琴。
“啪啪啪!”
阚羽萱正弹得投入的时候,忽闻一阵鼓掌声从门边传来。
阚羽萱以为是白丘回来了,还欣喜地抬起头来,但却没想到看到的人会是重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