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羽萱回到寝院后,就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打包好了。
并且,她决定明日趁目空打坐时,偷取了无生,就直接离开道观,和白丘远走高飞。
目空一向将无生随身携带,就连睡觉都会抱着剑睡,唯一只有他打坐时,因为佩剑硌得不方便,故才会取下放在一旁,但也不会让剑离自己一臂之远。
所以,阚羽萱想要偷取无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和随机应变的心态。
翌日,为了接近无生时,不会让无生产生反应,阚羽萱将装有白丘白发的护身符也取了下来,放进包袱里。
然后将包袱趁没人的时候,藏到了离开道观的必经之路——白石桥附近的灌木丛中,以便她拿了无生剑,就能带着包袱一起离开。
做好这些后,她就故作和往常一样去找目空修炼。
“师父。”
阚羽萱进到屋中请安道。
目空正在打坐,而无生剑也如往常一样放在距离他一臂之内的地上。
“来了就开始做早课吧!”
目空一如往常,没有睁眼地应了一句。
“是!”
阚羽萱应罢,便是也放下剑,坐在了蒲团上打坐。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忽然有一弟子跑来,说是目真派他来取一本藏书,上课急用。
目空便是没有拿上剑地领着那弟子去了隔壁书房取书。
虽然平日里上厕所都剑不离身的目空,今日居然不带着剑走,让阚羽萱觉得有些意外,但毕竟目空只是去隔壁取书,去去就会回,所以她没时间多想,只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阚羽萱犹疑几秒便是赶紧拿了无生就轻步快跑地离开。
她从目空的院子出来,一路无人,顺利地到了白石桥附近的灌木丛中取回包袱,然后就赶紧上了石桥,欲往山门。
“大胆叛徒,休想逃跑——”
待阚羽萱行至白石桥中央时,忽然在桥的尽头涌出了十几个弟子拦住了她的去路,而目真则是一脸得逞笑容地站在他们的背后。
“无心,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随后,在阚羽萱身后的桥头,目空也带着十几个弟子堵住了她的退路。
阚羽萱自知事情败露,但依旧保持冷静地装傻道:
“师父和师叔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