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同样,还请手下留情。
开场双方都是相互试探,毕竟彼此是同伴,无需一开场就直接大招,下手太重。而且伊莲恩还在旁边看着,倘若他们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那未免也太容易引人怀疑了。
所以戏要做足,更要演的真一些。
时听一边敷衍的试探着,一边在想着事情。
她在想,自己是反将一军提前碰瓷倒下呢,还是将计就计?
时听倒也没有什么反击的想法,因为她很少去想这些阴谋诡计的东西。之所以有后一个选项,是因为时听莫名的想要试探伊莲恩。
没错,女主。
她想要看一看,倘若自己是被冤枉陷害的情况下,伊莲恩到底会不会信她。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牢牢地吸引着时听所有的注意与情绪,让她完全的放弃了将计就计、既然他们说她打上了人,那她就真的做点手脚给他们看的想法。
因为此刻时听更加在意伊莲恩。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验证自己在伊莲恩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以及是一个怎样的形象了。出了这样的事,伊莲恩到底是会先替她求证,还是相信了眼前看到的事实,责备时听呢?
很快,对方看准了一个时机,故意撞了上来,且撞的不留痕迹十分小心,看上去就像是时听因为自负而误伤了人一样。
那个女生受了伤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见状立刻围了上去关心她的伤势,七嘴八舌的询问关心着。
伊莲恩眉心一蹙走了过来,她脸上原本柔和的笑意淡了下来,带着一丝严肃与安抚。诸位莫慌,我来看一看。
围着的人给她让开了位置。
伊莲恩垂眸观察着那名女生的情况,随后低声道:是被光明术击中了腹部。
在那名女生的肚子处,有一个灼伤的痕迹,显然就是出自方才时听使用的光明术。
时听看了眼伤口,微微挑眉,心里暗自啧了一声。
这还是时听第一次实践光明术,感觉还挺奇特的。而且也有些辛苦。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她是黑暗神,哪怕法术再高超,体内也不可能拥有能够运转光明术的能量,而且使用法术的时候还要注意隐藏自己的情况,因此自然会费力一些。
但还挺奇妙的。
一个出自黑暗神之手的光明术。
此刻爱德文说道:伊莲恩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禀告。
时听心道来了来了。
她好整以暇的准备看戏。
将受伤的女生抬下去之后,伊莲恩抬起了眸,她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充斥着温暖的情绪,无论看谁都带着柔和。
你说即可。
爱德文:茉莉她的受伤并非不小心。
时听:我就静静看你表演.jpg
伊莲恩轻轻蹙眉,你想说什么?
爱德文:我在旁边看的十分真切,是艾琳她出手不知轻重,这才伤到了茉莉。而且,而且伊莲恩大人想必也看在了眼中。
我们进行实战演习,为的是能够尽快熟练光明术,以求将来在实战的时候也能够不出慌乱,因此才有了这次练习。但有的人因为太过自负,就失了分寸,不仅在练习的时候漫不经心,还导致技能出错,误伤他人。
伊莲恩大人,我想,这应当也要受些罚吧?
随着爱德文的诉说,其他人也把视线转移到了时听身上。
他们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情绪,显然是不会有人打算替时听说话了。
不过时听也并不打算让他们帮忙,她之所以愿意主动入套,为的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伊莲恩看了过来。
因为方才爱德文的一番话,所以此刻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平常惯常的温柔笑意,而是情绪变淡,眼底是时听暂时看不清楚的情绪。
对上她的视线,时听想了想,主动问道:你是想要处罚我吗?伊莲恩大人?
伊莲恩垂眸思索了下,片刻后轻轻摇头,她看向时听,眼底温暖的情绪又重新恢复如常。
伊莲恩问道:你是故意的吗?艾琳。
爱德文明显想要插话吐槽什么,但是碍于伊莲恩的面子,他又忍了下去。
时听不答反问:如果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就可以秉公处理吗?
看出了时听话语里的潜意思,伊莲恩轻轻一笑,她浅金色的眸子温柔注视着时听,像是带着温暖的力量。
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那就如实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
爱德文忍无可忍道:可是伊莲恩大人,我看得十分真切
伊莲恩轻声打断了他的话语,爱德文,请不要轻易的否认我,我有自己的判断在。
爱德文脸色变了变,但伊莲恩大人,您太宠艾琳了,难免会因此被蒙蔽双眼。
伊莲恩眸底清澈,她直视着爱德文,眼中不见一丝躲闪,且情绪坦荡。我不会的,爱德文。
爱德文张了张嘴,再也无法说什么了。
因为伊莲恩太过肯定,以至于他的反驳全无成效。
可恶,为什么,艾琳这个迷惑人心的家伙伊莲恩大人那么公平纯善的存在,竟然也被她蛊惑。
伊莲恩对爱德文说话后,轻轻垂了眸,片刻后她抬眸看向时听。
伊莲恩对她弯了弯唇,神态体贴且轻柔。
艾琳,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只要你诚心回答我,我会帮助你的。
时听怔怔的看着那双金色的眸子,能够十分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强壮而有力,且急促。
砰砰砰。
她手指缓缓握紧,觉得心脏的跳动都有些疼痛了。
原本,原本她以为伊莲恩会秉公处理的。既然所有人都看到是她出手不慎伤了人,那么伊莲恩本该对她进行处罚。
可是此刻
时听黑色的眸子与她对视,缓缓向前一步。
她看到伊莲恩眼底属于自己的身影。
总觉得以前,她好像也这样与谁对望过。
时听没有想到伊莲恩竟然真的还在护着自己。
不,也不能说是护,而是信任?
伊莲恩相信她说的话。
时听眼帘颤了下,心底涌现出一股迟来的满足与愉悦感。至此,她已经满足了,她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也不枉费时听装模作样的跟这一群人在这里演着戏。
她从来不在意这些人对她是何种情绪,毕竟他们于她像是蝼蚁,是时听出手就可以碾压的存在,时听根本不屑知道也不想配合他们的想法与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