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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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惜灵出来送时听,在路上的时候,她带着一些犹豫和纠结,几番思索之后,还是没忍住开口。
我
时听抬了抬眸,恩?
陶惜灵捻了下自己的指尖,心底做足了准备,然后道: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你都听到了吗?
时听不明所以,听到了啊。随后她略带着一些生气,那个黄菲,好过分哦。你老实交代,她之前是不是也总是这样针对你?
陶惜灵要问的并不是这些事,但是这也并不妨碍她在听到时听关切维护的话语之后心底冒上来的淡淡喜悦。
陶惜灵抿了抿唇,继而轻笑:没有,她还针对不到我。
这倒也不是假话。虽然黄菲嘴上不饶人,可是在陶惜灵耳中和噪音没什么两样。
倘若一个人的话语真的能够伤害到谁,那也只是因为在意对方,或在意那些话罢了。
但是对此两样,陶惜灵都不在乎。
再加上她也不想让时听为自己的这些事担忧,这没必要,反而平白让时听多操心。所以陶惜灵才选择了这样的回答。
听到陶惜灵的话,时听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她相信陶惜灵能处理好。
陶惜灵道:我刚才问的并不是那个。她手指轻轻的掐了掐掌心,深吸了口气,带着一点谨慎的颤抖。
我问的是,黄菲话里的内容
时听疑惑的蹙眉:那个怎么了?
陶惜灵侧头看向了时听,她的眼睫轻颤,虽然仍旧不敢直视时听,只怕看到让自己害怕的情绪,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落在时听的脸上。
我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像她说的那样。
陶惜灵话语声音很轻,语气也带着紧绷,像是极为紧张,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断掉的琴弦一样。
陶惜灵:她是,在污蔑,我弄的很干净的。
陶惜灵耳垂是一片绯红,但这次却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一种夹杂着紧张与惶恐的局促。
甚至是自卑。
她努力且自然的解释,只是不想损害自己在时听心里的形象。
陶惜灵明明不在意外人看法,哪怕他人对她污蔑,她也可以自然处之。
陶惜灵也不是那么容易自卑害羞以及被情绪控制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坚强的从农村走到城市。
可是她引以为傲的控制与理智,在面对时听的时候却通通化作乌有。
她在意时听,无比在意。在意到了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对方心里有一丝一毫损坏。
听完陶惜灵的话,时听这才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她轻笑了下,你说那个啊,我当然没放在心上啊。
时听弯了弯眸,笑的十分好看,她说的乱七八糟,我怎么会信她。再说
时听停下脚步,正对着陶惜灵。虽然之前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再欺负调戏陶惜灵了,可是真到这时候她又控制不住自己。
时听伸手勾住陶惜灵的脖子,向自己这边勾了勾。
陶惜灵没有防备,被她拉到了面前。
两人身量相当,因此当靠近时便是面对面站着。
陶惜灵猛地睁大双眸,眼底仿佛都带着一丝惊慌的水意。
她手指猛地攥紧。
时听看着她,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是什么样子,我还能不清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在路上还有救助中心看到好多来自全国各个地方提供物资的车队呜呜呜呜真的好感动真的
还有昨天还是前天凌晨早上的时候,就看到有那种大卡车拉着船从路上开过去qwq还有那个救助的武警车,还看到了蓝天救援队的车,还有装着方便面矿泉水的车qwq
第19章
因为刚才时听突然的动作,陶惜灵被吓了一跳,心里都因此极速的跳动了一下。
她微微睁圆了眼睛,眼睫快速的颤动了一下。
在那一瞬间,陶惜灵甚至以为时听会把自己拉到面前,拉到近在咫尺的地方,她甚至在刚才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如果她跟时听不小心碰上。如果她们两人不小心、不小心的话,那她、是不是要负责?
这一刻陶惜灵甚至没能去想自己这个想法的荒谬之处,满心都被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占领了。
她,她肯定会负责的,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如果有汉子不小心看光了女人的身体,就要娶她。
虽然这个习俗已经保守落后,可陶惜灵想,这个习俗,应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吧?这个习俗,她、她还是愿意遵守的。
她很愿意为时听负责的。
只是对方不知道愿不愿意让她负责。
明明她们之间靠近的距离很快,可是此时此刻一切都在陶惜灵眼中仿佛慢放一样。
她甚至可以看到时听眼中慢慢变大的自己。
但是时听力道控制的到位,连距离把握的也刚刚好,陶惜灵刚到她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停住了距离。
陶惜灵微微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喘气。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时听的笑颜,指尖不自觉的掐紧了掌心,心里已经溃不成军。
什么坚持,什么否认,什么竭力克制,在这一刻都犹如被打败的战士一样纷纷丢盔弃甲,而后对胜利的王臣服。
时听并未发觉陶惜灵的不对劲,或者说她把这种不对劲当做了陶惜灵的羞赧。
毕竟陶惜灵就是这样的性格吧,在时听看来对方有些出乎她意料的容易害羞。
看着陶惜灵绯红得耳垂,时听心里便肯定了这一判断。
她甚至在心里想到,诶嘿,这不是正好吗,陶惜灵容易害羞,但她偏偏不知羞不是,但她偏偏厚脸皮,这叫什么?
绝配啊!
在调戏了陶惜灵那一句之后,看着陶惜灵染上了红霞的面庞,时听弯了弯眸,收回了手。
而后心里开始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坏啊。明明知道陶惜灵脸皮薄,更知道对方对自己纵容,但她偏偏还是要招惹陶惜灵,就是想看对方明明害羞却为了自己而竭力保持的模样。
糟糕,她的爱好有点糟糕。
正如时听想的那样,哪怕确定了时听刚才的动作是故意调戏自己,陶惜灵也没有生气。
在她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事,时听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陶惜灵收紧了呼吸,竭力克制自己的异样,不想让时听看出来。
在被时听放开之后,陶惜灵的呼吸才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
时听偏偏还不知情的对着陶惜灵坏笑,惜灵,你这样可不行啊,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陶惜灵眼帘颤了颤,目光扫过时听的脸庞慢慢收回。
她没有出声否认,只是温顺的侧了侧头,未发一言。
她该怎么告诉时听呢,其实她并不是害羞,她只是只是在面对心里某个快要掩饰不住的想法时的不好意思。
或者说,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