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回到御衙门,聂凉才松开抓着衣领处的手,冷冷地看着抖弄灰尘的女人。
刚刚,她基本一路上都只是悬空起脚来,看到熟人不过是打招呼问好,半点没有觉得自己作为御衙门捕快被人拎在身后又何不对。
胡五娘眼角弯弯笑道:“刚刚怕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年少成名的聂统领拖着小吏怒气冲冲地跑了大半个京城。”
聂凉听到此言,也不急不恼,只是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说道:“刚刚拖着你,你竟半天轻功都无法施展,《凭虚临风》练到第几层了?”
好似责备她因为玩乐荒废了练功。
胡五娘脸色一僵,这几日明明勤于练习,到他嘴里到变成荒于嬉。不禁愤懑:“你那般拖着我,让我如何施展步伐。”
还有眼前狗贼竟然封锁了自己的内力,分明是想看她出丑,所以她就将计就计,干脆就当个包袱让他累死累活。
聂凉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生气,只是道:“《凭虚临风》想练至最高,必须只凭身形步伐,将自己的身体练至强劲,这样你在追踪追击才有更好的空间施展,刚刚不过是为了锻炼你。”
胡五娘毕竟不是傻子,听到聂凉这么说,也开始回想起书中的内容,神情也变得没那么自得。
而聂凉走到五娘身前,垂首看着正在思索着他自己刚刚话里真假的胡五娘。
只见往常里就狡黠灵动的眸子充满着思考和算计。
聂凉感受着女孩散发的淡淡体香,不由得一悸,表面却板起脸来,道:“你这般身手,能在欧阳醉手里挨上叁招,算你命大。”
五娘被他凌冽地声音拉回深思,却发现男人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自己的鼻尖似乎都能扫过对方的下巴,她仰起头,细微的呼吸轻轻的拂过男人的下巴,笑道:“那你和他能过上多少回合。”
两人视线交集,聂凉看到她眼里的志在必得的清明,幽幽道:“叁百回合难分高下。”
他的意思不就是自己在他的手里也不出叁回合就被拿下吗。
五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满心愤懑也无处施展,只得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处,笑道:“那聂统领的意思是,璋牙楼也是欧阳那厮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