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
沈战东笑得格外温柔，他脖子和胳膊上都缠着绷带，脸上也贴了纱布，虽说没有刚发生车祸时的惨烈，可这么看着也还是让周善善心疼不已。
“东哥，还疼吗？”
周善善轻轻摸着沈战东的脸，眼眶还有淡淡的雾气，她当时虽说在睡觉，可事后也知道沈战东是为了保护她才装上山体的，他当时，大约是抱着用他的命换她的命吧。
沈战东笑，说道，“傻姑娘，不哭了呀，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吗？你呀，就当我是被爸揍了一顿，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对不对？”
周善善将脸贴在沈战东手心里，半晌，她说道，“东哥，你猜猜咱们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沈战东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他笑着说道，“男孩儿女孩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周善善娇嗔，“你现在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快点嘛，你猜猜看孩子是男还是女，昨晚做b超时，医生告诉我孩子的性别了。”
沈战东看着周善善日益变大的肚子，他想了想说道，“女孩儿？”
周善善脸上露出笑容来，她咬着唇点了点头，“嗯，医生说看着是女孩儿，发育很好呢！”
沈战东眼中满是温柔和幸福，他的手心感受着周善善脸颊的温度，心里像是被填满了，想想他即将拥有一个像善善这么漂亮的女儿，他就觉得满足。
“东哥，其实我想生个儿子，像你这样。”周善善笑着说道。
沈战东摇头，“女儿比儿子好，女儿能陪在咱们身边，生个儿子，你看看我，别说陪在父母身边，都无法陪在怀孕的妻子身边呀，善善，委屈你了。”
周善善笑，“我不委屈，东哥，这一世我觉得很幸福，很无憾！”
两人目光对视，缱绻缠绵，整个世界仿佛都剩他们二人，没有喧嚣，这么安静。
沈长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深情凝视着彼此，他笑笑，没有出声，又悄悄退了出去，现在，还是将时间留给两个孩子吧。
病房外，严慧和周如海刚好走了过来，看到沈长林站在门口， 她笑着问道，“怎么不进去呢？”
沈长林指了指病房，说道，“给俩孩子留点儿单独相处的空间。”
周如海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他也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说道，“老沈，咱俩虽说是战友，可我还是得问你个问题呀，你别介意。”
沈长林站直了身体，面向周如海正色说道，“老周你只管问！”
周如海斟酌了片刻才问道，“你和淑娴，对善善生儿子还是女儿，有没有特别的期望？比如说希望善善生个男孩儿？当然，我知道你们夫妇的为人，但是我还是想问下。”
沈长林看着周如海的眼睛，坚定又真诚说道，“老周，善善不论生男生女，都是我们沈家的媳妇儿，我和淑娴没有特别的期盼，只要大人孩子都平安，我们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