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哥,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当做人质,这样可以快速平安的离开。”面前女孩儿再次重复着愚蠢至极的话,但就是这样愚蠢的话,让司南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一个敌人,但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处置面前这个女人,尤其是在她三番两次提醒自己可以把她当做人质之后。
“滚!”司南再次开口,冰冷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烦躁,他堂堂司家南少,需要一个女人来告诉他怎么对付敌人吗?
面前的女孩儿却像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一般,继续开口说道:“南哥哥,一个小时之后,鬼屋就会爆炸,大门被把守着,没有我,外面的人不会开门,你也出不去。”
司南手握着枪,直接抵在了她额头上,面前少女一动不动,只是眼里隐隐有闪闪的泪光,声音颤抖的开口:“能死在你手上,是我的福气。”
这样愚蠢至极的一句话,让司南终究是没有开枪,他从腰后拿出一副手铐,铐在了秋月双手上,扔下一句话:“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司南带领南瓜盟在国际上闯荡,接受过各种各样的任务,几经生死,却从未有过像此刻的心软,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还是心软了。
既然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那就等他处理完其他人再说。
这会儿,牛老三和其余人全都在等待着人质,但人质却迟迟未到,但碍于司南的实力,他们又不敢直接对司南出手,所以只能隐蔽起来继续等。
“大牛哥,人质要是再不来,我们就全都要死翘翘了。”牛老三属下的一个人神色焦急的说道。
他们眨眼之间就失去了一半的弟兄,足以可见这个司南到底有多厉害,他现在躲在那座魔鬼雕像之后,正在伺机而动,等他缓过神来,他们所有人都要死。
司家南少,南瓜盟的老大,近几年来可是有着死神之称啊,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据说没有一个活着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上头才派了他们将近三十个人来捉拿司南,本以为秋月把这个男人引入地下鬼屋,他们就能够包围他,将他射成窟窿,没想到却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没有信号啊。”牛老三也是一片焦急,本想着屏蔽了地下鬼屋的信号,司南就没办法和自己的人取得联系,没想到竟然连他们也困住了。
“大牛,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不成,派个弟兄们去大门,让人打开门出去传递消息不就行了?”牛老三身边,一位较为年长的人说道。
他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人质大半都是出了意外,必须派人出去看一看,否则,继续和司南对峙下去,他们全都得死,当然,他个人觉得有了人质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杀了司南。
像司南这样的人,一定都是特别狠的人,虽然他很在意那个洛霜,但并不代表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而白白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去,我去!”顿时,十几个弟兄争先恐后的说道。
牛老三面色一沉,他手底下的人都是这么怂的吗?对付司南的时候没见他们这么积极啊,说是要出去报信了,一个个倒是积极得很。
牛老三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兄们,语气严肃冰冷的说道:“就在这里面等着,人质自然会有人押送来,首领说了,就是在没有人质的情况下,也要我们解决了司南,所以,你们就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了,所有人都给我警惕着,提着脑袋往上冲。”
牛老三的属下们顿时面如死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们觉得人质来的可能性不大了,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和司南死命拼到底了。
“有人找到秋月了吗?”有人问道。
关键时候,秋月竟然不见了,她不是最熟悉司南的人吗?她和司南亲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付司南,她不是应该最拿手吗?
牛老三一听,也是眉头大皱,他已经四处找过了,并没有发现秋月的身影,尸体堆中也没有发现秋月,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
忽然,大门口出现了一丝光亮,紧接着,大门从外面打开,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架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隐隐约约的灯光之中,只见那女子双手被绳索捆绑着,嘴上也贴着胶布。
“快点!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女子脚步走得很慢,眼神里一片惊恐,身后的人踢了一脚她,差点将她绊倒。
有一个手电的灯照在女子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子的容颜和秋月一模一样,不对,应该说,是秋月的脸经过几年来的修整,和面前这个女子一模一样。
“人质来了!”众人大松了一口气,等了这么久,人质终于来了,有了人质,他们看司南还怎么猖狂。
牛老三等人看到洛霜的时候,司南自然也看到了洛霜,他正准备再次发动攻击,将敌人剩下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没想到霜儿突然作为人质出现了。
司南眉头微皱,看着那面色苍白,还被身后人粗鲁对待的洛霜,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这些天霜儿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而他和假霜儿每日约会,他竟然没有将假霜儿认出来,只要一想到这事,他就气自己不够仔细。
“辛苦了,兄弟。”牛老三一边警惕着魔鬼雕像后面的司南,一边乐呵呵的朝着来人迎了上去。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人质上面,仔细打量着人质的真假,然而,他没看到,人质后面的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砰”的一道枪声响起,牛老三被架着人质前来的人瞬间打爆了头,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枪声在地下鬼屋响起,牛老三的属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已经集体倒在了地上。
司南心头一阵疑惑,但很快,他便发现了那押解人质的人当中有他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放松下来,原来是他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