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喝了点儿酒。”祁融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面前女人,随意松了松领带,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好像身体有点热。”
沙发上的男人目光讳莫如深,高大的身体岿然不动坐在沙发上,如巍峨高山一般,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稳重的魅力。
严妍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一个狐媚无比的笑容,热就对了,喝了有问题的酒,身体不热才是奇怪。
严妍立马收起自己的得意之色,含情脉脉看着面前男人,声音温柔的说道:“融,要不脱了外套吧?脱了会凉快一点。”
“脱了一会儿还得穿上,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祁融目光淡淡扫了严妍一眼,意味不明的说道。
严妍大着胆子,一双手伸了过去,轻轻搭在祁融西装的一颗扣子上,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大不了一会儿再穿上嘛,穿个衣服又用不了多少时间,热坏了身体可不行。”
严妍心头暗暗一喜,祁融这反应,说明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相信他很快就会神识不清,控制不住自己,然后他们就会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也会有人来叫祁融去订婚,正好发现她和祁融已经成了好事。
祁融是个很有责任感,也很有担当的男人,一旦发现自己睡了她,一定会对她负责,这样,她就可以顺利嫁入祁家了,从此,祁家和严家就是一家人了。
现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差最后一点了,只要最后一步完成,就大功告成了。
严妍越想越激动,大胆的解开了祁融的一颗西装扭扣。
祁融眼神似乎有些迷离,开口说道:“说得也是,太热了,身体有些难受。”
严妍顿时受宠若惊,手上动作也大胆起来,在严妍的帮助下,祁融身上的西装外套很快被扔到了沙发一边。
“融,身体难受?”严妍试探性的开口,身体离男人又近了一点。
祁融没什么反应,木讷的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正常。
严妍诡异一笑,声音娇柔得如水一般,充满了女人的风情:“让我帮你吧。”
“嗯?你想怎么帮我?”祁融声音闷闷的问道,他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急躁,很有点像药效发作了的症状。
“这样。”严妍的手忽然爬上祁融衬衣领口,利索的解下了一颗纽扣,嘴唇就要朝祁融凑过去。
空气安静了一秒……
下一瞬……
祁融面色蓦地一沉,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脚将严妍踹下了沙发。
“融,你?”严妍神色一片错愕,都这样难受了,难道他还在极力保持着清醒?
“滚开!离我远点。”祁融语气阴沉的说了一句,神色淡漠的看着地上女人。
他面色冷凝,浑身气息冰冷,全然不像平时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一双眼睛里怒气腾腾,像是要拍死面前的女人。
“融,你不要忍着,我可以帮你。”严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向祁融靠了过去。
他对祁莱的感情可真是深厚,明明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竟然还能够推开她,自制力果然是够强的,好在她在酒里也放了足够的量,足以将一个自制力强大的男人击溃。
至于那个没什么自制力的女人,只需要一杯沾了药粉的纯净水就够了,那个女人现在一定是已经迷迷糊糊了,就算祁融现在想出去和她订婚,那个女人怕是也没法露面了。
眼看着地上的女人再次朝他靠近,一双手就要碰到他,祁融脸上的表情终于彻底冰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滚开!”
祁融扣好身上衬衣的扣子,直接从沙发上拿起西装穿上,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严妍见他要走,顿时就急了,连忙开口说道:“融,我真的可以帮到你,如果你需要解药,我就可以啊!”
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男人离开这里,他一走,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说什么他也要留住这个男人。
“呵……你终于承认自己下药了?”祁融盯着严妍的脸,直觉得异常恶心,他从来没想过,这样一张貌美如花的脸,竟然会干出如此无耻的事情。
“你知道了?”严妍满脸诧异,有些不相信。
“你说呢?”祁融冷笑一声,语气冷厉的说道。
“可你不还是喝了?”严妍看着他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脸上有些得意,他明明知道酒里有问题,还是喝得一滴不剩,为什么?
“我喝了,那又怎样?”祁融声色俱厉,眸光冰冻三尺,给人下药了还理直气壮,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既然喝了,为什么不要我?”
严妍忽然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朝祁融扑了过去,祁融直接一掌将她推开,彻底失望了。
既然如此不知死活,那她自己下的药,就自己喝吧!
“进来!”祁融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房间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融?这是怎么回事?”
严妍看到进来的人不是马粵,顿时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谁?好像是慕家大少身边的人?
“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承担后果。”祁融扔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头也没回一下。
“融!”严妍连忙跟着祁融跑出去,顿时被人拽了回来。
罗朗带着萧遇和皮皮直接抓住严妍,两人反剪按住严妍双手,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罗朗将桌子上另一杯慕白没喝的酒,尽数灌入了严妍口中。
“咳咳……咳咳……”
整整一杯酒进入喉咙,严妍有些喘不过气来,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咳嗽起来,难道祁融根本就没喝那杯有问题的酒,她刚刚喝下的这杯酒才是有问题的?
怎么可能?祁融怎么可能会察觉到问题,整个计划天衣无缝,他怎么会知道?
“严小姐,这杯酒的滋味,想必你渴望已久了。”罗朗冷笑着说了一句,带着萧遇和皮皮走了出去,房间门直接从外面死锁上。
“喂!开门!求求你们了,开开门!”严妍扒在门上哭喊。
“你好好享受吧。”
罗朗冷笑一声,竟然敢在酒里下药,太卑鄙无耻了!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北北小姐一早就交代了,给祁少的酒,一定要当心有问题,因此,慕大今天早上亲自来看着,没想到严家的人还真敢动手脚。
“朗哥,慕大是怎么发现问题的?”萧遇和皮皮一脸好奇的说道。
“是北北小姐有先见之明,猜到严家会有人作乱。”罗朗解释,慕大也是奉北北小姐的命令行事,他家慕大现在俨然就是一只老老实实的妻奴。
“北北小姐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