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飞速掠过窗外的风景,落叶飘飘,冷风萧萧,街头有些严寒肃杀,来往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严冬已然到来。
司北和慕白两人一上车就抱坐在一起,腻腻歪歪,有说有笑,看得司南一阵惆怅,这两人就不能低调点,没听过秀恩爱死的快吗?
尤其是他妹妹,整个人快粘到慕白身上了,司南真想一把将她拉开,让她要有女孩子的样子,矜持一点。
司南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从后视镜里瞅了瞅自己妹妹,黑着脸训道:“司北,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挤那么过去坐什么,你慕白哥哥吨位大,你挤着他了。”
慕白哥哥吨位大?你吨位才大呢?
司南又酸又臭的语气让司北忍俊不禁,幸好他和慕白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慕白哥哥也早就摸透了他的性格了,要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被他这夹枪带棍的大舅子气势给吓跑了。
“哥,抱有抱像也了解一下。还有,我以我精确的肉眼保证,慕白哥哥的吨位,真的没你大。”司北龇了龇牙,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她倒是听话,稍微和慕白分开了一点,免得她老哥继续酸不溜秋的说些更加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慕白始终只是默默的看着兄妹俩互怼,眼里满满都是包容宠溺的笑意,一副早已习惯了的模样。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从小都是以哥哥的身份呵护着他俩,对他们的性格和脾气自然也是相当的了解。
司南是典型的嘴毒心软的类型,别看他把司北说得一脸无语,其实最是心疼妹妹,现在看他这么不顺眼,大概是因为小丫头总是和他黏在一起,忽视了他这个哥哥吧。
司北坐着坐着,又缩到了慕白怀里,男人的手随意搭在座椅上,司北一靠近,就自然而然的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
这会儿,司北就如一只乖觉的小兔子,静静地趴在男人胸口,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风景。
“慕白哥哥,外面下小雪了耶,你看,空中有雪花在飘。”
司北满是兴奋,欢呼雀跃起来,此时此刻,真的很难让人把面前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和竞赛场上那个具有高冷女神范儿,霸气侧漏的模样联系起来,但他们确确实实,就是同一个人。
“嗯。”慕白摸了摸女孩的头,语气宠溺的说道。
窗外的小雪花从空中飘落,司北伸手去开窗户,慕白先她一步,轻轻按下了开关,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司北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雪花在掌心里遇热,顿时化成了圆润晶莹的小水珠。
慕白知道司北喜欢雪,半关着窗户任由她玩,用宽大厚实的风衣将趴在自己胸口的女孩身体紧紧裹住,让她可以看雪,却不至于受了寒气。
从司南的角度来看,就是两人特没形象的抱在了一起,司南神色不悦的看了两人一眼,轻哼了哼鼻孔,霸道无比的说道:“天气冷,我把窗户关了。”
说罢,便将窗户关了。
司北倒是没有反驳,对着后视镜里的黑脸的男人点了点头,很乖的回了一句:“嗯,关上吧,慕白哥哥穿得少,免得一会儿冻着了。”
司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衣,再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慕白的厚风衣,本就黑沉的脸又黑了几分。
这丫头是不是瞎?明明是他穿得更少好吗?慕白那家伙穿得跟熊一样厚,就是扔出窗外去,也不会冷的。
“你是不是瞎?”司南愤愤不平的说了声。
“我眼睛正常得很。”司北笑道。
司南一阵头大,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结束自己单身的生活了?
他现在都二十一岁了,等马上过了年明年就二十二了,居然还没谈过一次恋爱,整天被这两只不顾形象、大秀恩爱的家伙虐得体无完肤,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司北的小手在慕白风衣里摸了摸,开口说道:“慕白哥哥,你居然就穿了一件这么轻薄的毛衣,里面都没穿保暖,这天气太冷了,以后不能穿这么少了。”
“我还好,不冷……”
“they—told—him—don’t—you—ever……”汽车音响忽然响起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歌,强烈的节奏感顿时在汽车里跳动,司南狂点音量放大键,将声音开得很大,瞬间淹没了司北和慕白说话的声音。
司北和司南从小爱好就很不相同,相反,倒是慕白感兴趣的很多东西司北也挺感兴趣的,只有一点,就是杰克逊的歌曲。
杰克逊的歌是司北和司南极少的共同爱好,而慕白作为一个音痴,对音乐的领悟很低,一直不怎么喜欢听歌,这也一直是司南笑话他的地方。
以前每次去ktv,慕白就会唱几首军哥,其他的流行歌曲,完全不会,而且就军歌还是唱得勉勉强强的那种。
司北很快就被音乐所感染,忘了窗外的风景、窗外的雪,愉快的和老哥一起摇头摆脑的嗨了起来。
慕白则是坐在一旁,看着兄妹二人满是激情和热烈的唱着歌,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这样就很好。
二十分钟以后,汽车酷炫的在一家火锅店前停了下来,司北抬眸看了看店名:行走在ye城的辣椒火锅。
汗……这家伙还真带他们来吃超级辣火锅啊!
司北从来没吃过这家火锅,但却在美食杂志上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这家店的介绍,这家店现在已经是一家网红店,有很多辣椒爱好者都会经常前来这里挑战。
这种口味,即便是最不辣的那一种,慕白哥哥也根本吃不了。
你能够想象一下这家店的装饰吗?
从店招牌到门口,再到店里面,吧台上,大厅里,窗台上,里里外外全部都是红彤彤的辣椒装饰,地上是辣椒盆栽,大辣椒,小辣椒,红艳艳的各种辣椒,简直就是硕果累累。
司北眉头大皱,直觉得这不是庆功宴,而是一场针对慕白哥哥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