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昂:“靠,你问老子,老子问谁?”
两人电波雷达一番也没商量出个小九九。
聂凌峰乜斜着眼看两人眉来眼去,终于发话,“没看出在赶你们走吗?”
仿佛得到赦令,两人避之不及。
聂凌峰松了松衬衫领口,脑子里还是刚才聂丰强的事,“还睡吗?”
“唔……”顾娅珊素白的手腕正搭在他的臂弯处,堪堪停在他敏感处的正上方。聂凌峰全然没意识到她的姿势有多危险。
顾娅珊往他身上靠了靠,手向下微微一探,骤然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当下,聂凌峰的头皮就紧了,他用手指捏过她的下巴,捕捉到眼底细碎的笑意。
“我看你是睡饱了。”聂凌峰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深邃的黑眸,似蕴藏着无尽的烽火狼烟。
他将她抱起,一路进了房。
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刹,才隔绝了一场旖旎的缠绵。
聂凌峰压在她身上,没有急不可奈的占有她,只是将两只撑在她的两侧,就这么俯着身看她。
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顾娅珊迵然迎上他的视线,湿热的指腹将他微拧的眉间抚平。
“老公,等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把俱乐部交给小阳,你陪我去北极好不好。”顾娅珊的手环上他的腰,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个香吻。
就像是一只收了爪尖的猫,没有锋利只剩下长短不齐的绒毛,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她说,“那里只有六月的天会黑,漫无边际冰雪的时候,我们可以尽情相拥着取暖,你抚摸着我身上每一寸的肌肤,我在你身下汲取着你给我的温暖,哈出来的每一口气都是呻吟时留下的杰作。”
顾娅珊似乎十分满意自己没羞没臊的浮想,继而用自己白嫩的脸贴着聂凌峰的脸颊。
“好。”聂凌峰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来回摩挲,嗅着她与生俱来的冷香,“到时候我会往死里温暖你,直到用尽我全部的男性荷尔蒙。”
随后将她勾魂的香味碾碎拆尽……
顾娅珊找了个时间到顾泽天所在的医院里。她穿着一身紧包的红色衣裙,身侧开叉的位置堪堪到了大腿。
头上夸张的帽檐弯成几道时尚的弧度,脸上的妆容不浓唇间的那抹艳色是一贯的冷冽。
经过几天的照料,顾泽天已经从icu转到了单人病房,却一直未清醒。
医生说顾泽天伤到了脑部,有一半以上的概率后半辈子都要当个四肢健全的植物人。
他所在的医院是一家本市的私立医院,只要给够了钱,照料看护聊天陪读一应俱全。顾娅珊站在顾泽天病床床沿一拳之远的位置,淡漠的打量着病床上年迈的男人。
本是老骥伏枥的年纪,还在看守所精神矍铄的和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也就顾泽天会干出这种送死的傻缺事。
卑劣无耻了大半辈子,到老了还要这么窝囊躺着。
这么想着,顾娅珊伸出手,往他呼吸机的位置缓缓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