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侧过身,恨恨地等着楚月清,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她今天还将她带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竟然被昭阳这小丫头片子的三言两语就挑拨了,究竟是长没有长脑子啊!
皇后听了晚辈们的气愤辩论,也没有插手,听到楚月清的话,却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楚良娣现在确实比以前稳重一点了,知道自己未能精通礼仪,那便由太子妃带回去重新学习,免得到时候再宫宴上出了岔子,再者……”
她看着太子妃,做足了长辈的态度:“楚良娣虽然年少,这不是比你这上了年纪的还要头脑灵活一些吗,你看看本宫,都知道要德妃帮忙分担一下宫中事务,你也不能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抓在手里,养好了身子早早地再给皇长孙添一个弟弟妹妹,或者是好好地抚养徐良娣留下的那个孩子,这两件事情哪一件都比掌权这件事情重要,对不对?”
皇后话里话外都是,太子妃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操持太多东西,反正楚月清这个年轻小丫头进东宫了,年纪轻学什么东西都快,让太子妃赶紧将一部分的掌家权交给楚月清。
这可把太子妃给气坏了,她就算是上了年纪,也才不过三十多岁,怎么就需要别人来帮她持着掌家权,她好好颐养天年了?
再看看一边的楚月清,竟然还敢低着头偷笑,真的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就算她敢给,这丫头片子敢接吗?
太子妃见皇后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知道她这一次算是在凤仪宫放肆了,但是还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至少今日一定要让皇后将那些请帖都给下发下去,要不然她收了这么多委屈不是白受了?
“楚良娣儿臣一定会管教好的,今日儿臣过来也不是为了向母后请教要如何将主母之权转交给侧室的,眼瞅着年夜将至,还希望母后能够帮儿臣一把,请了朝中命妇。”
太子妃只能选择现在忍辱负重,作了让步,等回去再让太子来好好从她儿子那里讨回来!
皇后一手支着额角,一手翻看着昭阳的文章,叹气道:“你身为太子妃,有朝一日是要母仪天下的,怎的连这些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难不成等你日后了,还要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帮你下帖子不成?”
这么多年,就算是太子建立威信也建的差不多了,怎么太子妃在后宫中还是一点地位都没有,难不成她都要依仗德妃,日后的德太妃?那既然如此,又为何一次次的来找她这个没用的皇后?
太子妃想起这个也很气啊,同样都是国公府里面出来的,现在不仅仅是以前那些国公府夫人不肯接下帖子,就连靖国公府听说今年也不想进宫了,那可是她的母族,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拖她的后腿?
她又不能勉强自己的母族,只能央求皇后,皇后在国公府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她与众位国公府的夫人大多关系很好,有许多国公府夫人都看不起德妃的做派,逢年过节进宫请安也只坐在皇后的凤仪宫,都不稀得往飞鸾宫进的,也就只有在后宫中生存的女子才会依仗德妃,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她们的所作所为也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母族。
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东宫与德妃关系较好,与中宫的关系却势同水火,所以也就不想搭理太子妃,哪怕太子在朝中只手遮天,她们这些个妇道人家还没有个后院的事情要忙活了么?为何要去赴一个刽子手的约?就算是与他们表忠心,最后也落得一个诛九族的罪,那他们还不如就直接快活一天是一天。
所以,太子妃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自己下过帖子,可都被人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驳回去了,来赴约的都是一些官员千金,她就算是想要为恒泰挑选皇孙妃,也只能在这些世家不高的家里面挑,国公府的那些人都不会给她面子,自然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