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谭慕言又问:“好吧……不舒服的话,你先回房间休息。对了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刚才都没怎么动筷子,我帮你带点?”
秦黛拒绝了,很快挂掉电话。
谢斯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还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小骗子。”
耳尖有缓慢升起的烫意,秦黛拨了拨头发,移开话题:“你不是要告诉我答案吗?”
谢斯白伸出手来,当着秦黛的面,重新按亮她的手机锁屏,上面显示的时间清楚明了。
“我以为,亲了二十分钟,你也应该知道答案了。”
秦黛:“……”
她刚要说什么,一道完全不隔音的木门外,传来酒店工作人员的交谈声。
“上回新买的那些餐布放哪了?去找出来,六楼宴会厅的包厢得换个新的。”
“好,在杂物间,我这就去拿。”
急速的脚步声立即响起,听动静,正一步步靠近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
秦黛倏地紧张起来,没法不着急。
她下意识地喊:“谢斯白,怎么办。”
谢斯白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面色平静:“躲不掉了,被发现会怎么样?”
那倒也不至于怎么样。
但是很丢人……
一看就知道他们在这房间干过什么。
谢斯白神情懒散地靠着旁边的墙壁,坦然地将目光迎过来,“要不你藏起来,这样的话,就我一个人丢人。”
脚步已经到了门外,秦黛眼神询问,怎么藏?
门把手被人拧动。
秦黛尚未来得及反应,谢斯白上前一步,展臂将她扣着后脑勺,按进了怀里。
她听见一阵明晃晃的心跳声,小鹿乱撞,乱如擂鼓。分不清是谁的。
门啪一声被人从外拧开,光从一道缝隙透进来,秦黛藏在谢斯白怀里,就躲在这道光的侧方。
只要那人进来,就能发现他们。
“小刘,再去厨房催一下,宴会厅的菜让快点,汤到底还有多长时间好?”
“姐,我到底先拿桌布,还是去催厨房?”
“……算了,先去催厨房吧,桌布等下拿上来。”
“行吧。”
“啪!”一声,门又被重重关上。
秦黛松口气。
静可闻针的房间内,她被谢斯白圈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莫名地犹豫了一秒。
“你心跳好快。”谢斯白低声说。
秦黛骤然从他怀里退开,她摸了摸心口,一眼都没有再看谢斯白,拉开了门,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刚拉开门,谢斯白紧跟其后。
秦黛转身,压根不知道自己耳朵有多红,只说:“你不要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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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白重新回到宴会厅时,一半的人已经酒足饭饱。
他远远眺望了一眼,秦黛没回她的位置。
贾子京长时间不见谢斯白人,喝酒都没滋没味的:“你他妈跑哪去了?人李遇才刚还带着新娘子来我们桌敬酒。”
谢斯白还没来得及坐下,感觉到一道视线。
他望过去,是魏清济。对方讪笑了一秒,表现得十分温润谦和,点头当打招呼。
谢斯白没那个心思和这个人维持社交关系,更不是什么端方君子,他本着自己心,看都没看一眼。
贾子京:“刚没发现,你他妈嘴怎么这么红啊?”
谢斯白低头看手机,闻言只是笑了一声,并不想回答。
“靠,你他妈笑什么?”
“少管。”
谢斯白径自掏出手机,才点开微信,新郎官李遇一脸绯红的走过来,显然是被灌酒灌得狠了,脚步都不太稳当。
“班长,你当年可是答应我要在我婚礼上弹琴的,说话不算话啊?”
李遇和魏清济,当年都是七中那一届的管乐团成员,关系不错。
魏清济闻言,笑笑:“太久没弹了,手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