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秦黛轻声说,想了想,又笨拙地加了句,“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谭慕言笑笑:“好,演出我要去给你们献花——不过黛黛你呢,每场都有那位未知数铁杆粉丝后援,也不差我这一束啦。我到时候给苏老师送一排花篮!”
秦黛见她言笑晏晏,心情应该也转换好了,放下心来。又寒暄几句后,不耽搁人家小情侣回家,挥挥手道了别。
回家的车上,打开手机,才发现向昭然和施秋在群里聊了两百来条新消息。秦黛排练到现在才看手机。
她回复完,聊了一路,等快到家门口,才发现最新消息往下划拉,竟然还有条谢斯白中午发过来的。
x:谢苑溪炫耀了两小时你给她的演出票了。
x:应爽都被她吵走了。
到门口了,秦黛付钱下车,打开车门,一阵微凉的春日晚风拂面而来。
她因谭慕言受伤而低沉下来的情绪总算好了些。
低头边走边编辑。
秦黛:她很开心吗?
谢斯白几乎秒回:是啊,现在在家里祸害我爷爷耳朵。
嘴角稍扬,秦黛停住脚,认真打字:那溪溪喜欢的话,下次再有演出,我可以再送给她。
x:你对她怎么这么大方?
秦黛:?
屏幕上端的对方正在输入闪烁,几秒后,弹出来一行字:
x:她哥也想要。
秦黛:“……”
她顿了下,慢吞吞地敲字。
秦黛:那也送你一张?
秦黛:四月七号晚上的,你有空吗?
x:有。
秦黛揉了揉耳朵,双眸中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笑,收好手机正要去拿门禁卡,余光里看见个不太想再见面的人。
魏清济也瞧见了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看见秦黛便几步加速走过来。
秦黛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闻见他靠近时,身上的酒味。
“黛黛……”魏清济神态几分颓丧,“我好想你。”
像是望夫石终于等来了人,魏清济望着她目不转睛:“你……才从团里回来?”
说完又去看方才那辆把秦黛送回来的车:“自己打车回来的?”
秦黛声音很冷:“你有事吗?”
魏清济被她的冷淡扼住了咽喉,顿了好几秒才又问:“你和离野……不对,现在应该说谢斯白,你们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秦黛平静地看着他。
魏清济仿佛被她的冷淡伤到,面含苦涩:“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黛黛……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我曾经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我们分手了,我也没有权利再干涉你再交男朋友,但是黛黛,谢斯白那个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秦黛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任何纠缠,绕过人就要走。
魏清济情急之下,伸出手来便要拉她胳膊。
秦黛用力甩开,嫌恶地离他站远好几米。
“我没有骗你,”魏清济知道秦黛不想看见他,也顾不得她的冷漠,扬声说,“离野以前高中就是个小混混,你忘了班主任总拿他当反面教材?经常和人在外面打架,隔一段时间就脸上带伤。那样的人……好,哪怕他现在是谢家的继承人,但圈子里谁都知道谢斯白回去后也从不干正事,这两年开了个俱乐部,但那人成天混迹声色犬马的场合,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你别被他的皮相骗了。”
秦黛一字一句听他说完,眼神毫无波动,只是去喊了小区门口的保安,以业主身份,叫人将魏清济这个喝醉了撒酒疯的人轰走。
被人背地里安了不少罪名的人,此时正在紫云别苑的家中,被迫听谢苑溪弹钢琴。
谢苑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无聊了才想起来练几首曲子。
“怎么样?”谢苑溪兴冲冲弹完,转头晃晃正在玩手机的谢斯白,“你听没听你!耳朵给我支棱起来!”
“……”谢斯白无语,“弹错多少个音你心里没数?”
谢苑溪:“啊?哪弹错了?我没发现啊。”
谢斯白正要开口,有人上楼来。
“溪溪又在练琴了?”高岐身上还穿着燕尾服,应是刚从一场演出上回来,“让你哥给你指导指导。”
说着朝身后的人一指,“令羲,刚进门不是还说这丫头弹错好几个音。”
谢苑溪眼珠一转,支吾道:“不用了吧,我……我不想弹了,反正又不是要做钢琴家,吃饭吧爸爸,饿死啦!”
高岐无奈,谢苑溪身上有遗传自他的乐感和天赋,却又偏偏从小并不是很喜欢钢琴。所幸高令羲倒如他所愿,少年成名,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青年大提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