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到她什么都不用做,他们便主动来要求为她澄清那些谣言。
不知情的人总以为她是圣母,觉得她心肠软,觉得她烂好人,觉得她早晚被反咬。
苗文姜却不这么认为。
赶尽杀绝也好,给人留条后路也罢,最终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保护自己的安全。
赶尽杀绝可能有漏网之鱼,留条后路也可能引来反扑!
财帛动人心,只要她苗文姜有眼下的财富,总免不了被算计。
与其一直处心积虑的对付这些小人,不如她努力的壮大自己。
壮大到奸猾之辈不敢招惹,强悍到狡诈之人不敢觊觎。
三房的杨白苏偷了她的方子,表面上看来她只是把她从作坊里撵走。
可是那杨白苏受到的惩罚真的只是如此?
从前仗着娘家,仗着自己读过两本书,杨白苏向来觉得自己跟苗家人不一样。
除了在苗老头和苗郭氏那里尚能维持两分笑脸,对着两个嫂子,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可是现在呢。
杨白苏每日忙活完三房的事,便主动去公婆那里尽孝。
对苗大嫂苗二嫂那叫一个讨好。
杨白苏针线活好,可是嫁过去来的十多年,除了苗郭氏和她的孩子,谁还能得了她一针一线?
现在呢?
苗家孩子们的衣裳都是她主动揽了去做。
连长寿脚上穿的鞋都是她亲自纳的。
她不可认为杨白苏对曾经的错误是多么深刻的认知,就像现在她也不认为李族长真的觉得当初李家做的不对。
无非形势比人强罢了。
无非他们需要借光罢了!
无非他们不敢再小强她苗文姜罢了。
文姜心想,就算她真的如谣言里说的那样,把曹氏推倒,害她掉了孩子。
就算她真的是一个欺压公婆,虐待妯娌的恶婆娘,李族长今天也能想方设法给她洗白了。
送走了李族长,文姜在树下小憩。
若在天有灵,不知道原主能不能看到今天这一幕。
当年蔑视你的那些人,今天亲自来求和了。你会原谅他们吗?
苗大嫂看李族长走了,匆匆来了后院。
她推了推小姑子,“哎,他来干嘛?”
文姜懒洋洋的说道,“还能干啥,道歉呗。说要重开祠堂,说要给我在李家村恢复名誉,说要惩处当初嚼舌头的妇人。”
苗大嫂听完呸了一声,美的他。当她不知道那老匹夫在想什么。
“你不会答应了吧?大房陷害你的事呢?你当初因着这个被他们在祠堂里那么久,我也是后来听长寿说,你还发了高烧。祠堂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文姜听了没说话。
是啊,祠堂四面漏风,阴冷黑暗,原主被关在里面,满心焦虑,又担忧着祠堂外的长寿,彷徨不安之下竟然就去了。
她有什么资格替她说原谅呢。
“没有,我没有答应他。”文姜脑海里还回荡着李族长听到她的回答时的不敢置信。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别人怎么说吧。李族长,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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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在农庄养伤,这荷花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虽说有秦志远派了人去寻找,可是文姜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趁着作坊休沐这天,亲自走了一趟怀河镇。
骆家茶楼里,骆老板说完了书,刚下台,便被小二告知苗娘子来了。
骆老板本来要去后台休息,听了这话,便转了个身冲窗边走来。
也不知道那窗户边有什么魔力,这苗娘子回回来都坐这里。
“稀客稀客啊,苗东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骆东升调侃道。
文姜无奈的笑了笑,这老骆自从知道她的身份后,有事没事便调侃上几句。
“老骆,你坐,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呢。”想起被李奉文带走的荷花,文姜的心情沉重起来。
看文姜面色凝重,骆东升也正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