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另外算的。
“苗老板,去年你作坊刚办起来,今年就已经在码头上开铺子了,还多了好几样新品,恭喜恭喜呀。”沈知行带着笑意说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此女子不简单,没想到除了柠檬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推出了这么多新品。
去年带着那批香皂回到岭南后,在很短的时间内便销售一空。很多人还要追着给他下订单。
要不是家里有点事耽搁了,他早该回来了。
“沈老板,同喜同喜呀,这是喜添麟儿了?”苗文姜看到了沈知行拿在手里的一双婴儿鞋。
“是啊,让苗老板见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有了这个小闺女后,在外见到什么都想给她买一份。”沈知行说完有点羞涩。
其实这种鞋子岭南哪里买不到,只会花样更新颖,手工更精巧。
“哈哈,怎么会笑话。我儿子都十岁了,我还不是一样。家里的笔墨纸砚衣裳鞋袜,一堆。”两人愉快的交流了为人父母的经历,便很快进入正题。
“沈老板,你这次在我们怀河镇停留多久。”天啊,五万块,你多给我点时间吧。
新作坊还没盖好,旧作坊要生产口红洗发水柠檬露等新品,要供应怀河镇在水一方和千颜阁的柠檬皂。
如文姜所料,在码头上开了铺子后,又吸引了路过的一些客商,这些客商每次采购的数量也不少。现在作坊每天都忙的前脚不搭后脚,上工的时候连闲聊的人都变少了。
抓紧速度,生产啊,你不想要奖金了。
表现好点,给东家留个好印象,等新作坊招工的时候,也能帮族人说上两句话。
“苗老板,岭南那边的商家还等着我把货带回去。您看半个月够不够?”哎呦,其实时间也不是这么紧的,都怪他出发晚了。
家里小闺女实在太可爱,刚出生几个月就会在床上翻来滚去,沈知行每天在床边看着闺女打滚,就高兴的找不到北。
虽然路上紧赶慢赶,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半个月,五万块,文姜带着沈知行预付的三成定金回了苗家沟。
工人们,雄起啊。
在这期间,谢落葵又立了大功,带着家里的猎狗找来了更多的花荚果。且一点没耽误作坊里的活计。
三房在她的带领下,效率高,出货快,质量还有保证。三进的工人看谢落葵这拼命三郎的样,逐渐也接受了她的领导。
如期给沈知行交货后,文姜宣布谢落葵通过试用期,正式成为三进的管事,每个月三两银子。
作坊的大管事如苗家哥嫂等人现在每个月拿着五两银子。
不过鉴于三嫂之前的事,苗三哥现在还做着普通工人的活计,每个月一两银子。
杨白苏每天看到男人回来累得连饭都不想吃,恨不得倒头就睡的样子,难受的偷偷哭。
她知道她男人这么拼命,也是想着替她赎罪。
可是她宁愿被休了,也不想看到自家男人这样。
“好了,别哭了啊。这也不是给别人干的,是给小妹干的啊,又没便宜别人家。”苗三哥听到了媳妇儿哭声,从床上爬起来安慰道。
“三郎,我对不起你。你这样,我看了心疼,你把我休了吧,让小姑把你调回大管事的位置。”杨白苏哭的满脸鼻涕泪。
苗三郎下床拿了毛巾给她擦脸,“傻媳妇,说啥呢。你当过家家呢,这是说调换就调换的。当初因着咱们是她哥嫂,所以小妹直接把作坊大管事的职位给了我们。这一方面是小妹大气仁义,照顾家人,另一方面也是对我们的考验。哎,是我们对不起她,辜负了她的信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三郎要不你打我吧。”杨白苏扑到苗三郎怀里。
三房这边夫妻在抱头痛哭,东厢房里气氛却很不错。
“哎呦,咱两口子竟然一个月拿了十两银子,我这辈子可算值了。你听那戏文里唱的,那县太爷一年才几十两银子。你说咱俩一年下来是不是挣的比县太爷还多?”苗大嫂高兴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反复掂量着手里的银钱。
“你可不能只看表面,人县太爷又不靠朝廷那点工钱活着,咱家可不一样。”苗大哥也很高兴。
往常年别说一个月攒十两银子,十年也不能啊。不过他是男人家,不断跟自己说,沉住气,不能跟个娘们一样。
别说一个月十两银子,将来他还要跟着妹妹挣更多的钱呢。
“对了,这十两银子不要动。下次休息的时候,咱们去你娘家,拿给你哥嫂。既然说了给你侄女添妆,自然是越早越好。”
“哎,行。孩儿他爹你怎么这么好。”苗大嫂忍不住上前mua了自己男人一口。
苗大哥立刻满脸通红,“老夫老妻了你干啥呢,让孩子看到笑话。”
媳妇儿娘家当初没少照顾他们,现在有能力了自然要回报。
还是那句话,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这也是苗家日子富裕了,不缺吃穿了,大宅子都盖好了,就等着拾掇好,做好家具,入住了。
要是苗家还是以前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别说回报媳妇儿娘家了,连亲妹妹都顾不上。
苗家新盖的宅子大,房间多,打家具也很要一段时间呢。
还好,苗家人也不急。左右在这破宅子也住惯了。
不过苗家人有事没事还是喜欢去新宅子溜达溜达,也不干啥,就看看。
看看爹娘的房间,看看两口子的房间,再看看儿子和女儿们的房间。
儿子们是每人两大间,女儿是每人一间,毕竟女儿将来嫁出去还是主要在婆家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