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觉得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皇上还是这样问她,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可是不管是怎样的想法,在她心里都已下定决心,要离开皇宫,离开是非,离开那个无情的男人。
远离了男女主,自己就随便找一个犄角旮旯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生活,难道不香吗?
“皇上,臣妾累了,不想再跟你斗智斗勇下去,你拿你的权势来压着我,而我唯一能够与你相抗争的便是将军府,斗来斗去结果也只会是两败俱伤,又何必为难自己呢?以前或许你是碍着荣家面子,不敢提出废后,可是现在臣妾自请下堂,甘愿被废,这么一来,皇上不仅是对荣家,对整个天下都有交代了,何乐不为呢?”
她是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变化无常,跟他在一起久了,恐怕连自己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当然要在那之前把自己摘出来,离开这个男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无情,当初成亲的时候高傲如你,既然说出了要让朕一辈子臣服于你的话,怎么这才到哪个哪?你就已经举手投降了?”
高隐在黑夜中的眼眸,晦暗深邃与乌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而眼前的女人更是让他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奈她如何?
“朕都已经说过了,你即便是死也得死在皇宫里,所以就熄了你那废后的心思,没有可能,你也不要多想了,若是有机会的话,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脱身,身为堂堂皇后,竟然偷偷溜出宫去找乐子。”
高隐说了那么多,都不见她在说话,愤恨地走上前,才伸手还未触碰到她肩膀,就听见一声闷响,容姣直直地朝地上摔了过去。
“容姣,容姣……”高隐把她抱了起来,脚下运气轻功,飞快的往皇宫赶去。
沈莺莺在养心殿里,左等右等都不见皇上回来,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奴婢刚刚去打听了皇上是出宫夜会贤王,怕是去商量大事了,一时半会儿不得回来,不如我们就先回去歇着,天色已然不早,若是伤了胎气,对龙子不好。”
巧心成为贴身宫女,跟在沈莺莺跟前忙前忙后,甚至都不敢离开一步,就怕一不小心会有闪失。
沈莺莺来回踱步,她双手撑着后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马上就要临盆了呢!
只可惜她的肚子依旧是平坦。
“巧心,你再去问问,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一晚上都在外面吧?本宫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皇上了,再不见面的话,心里总是觉得慌。”
“是,奴婢这就出去看看。”巧心没办法主子发话了,她不得不遵从,就只能往外走去。
高隐抱着容姣到了景阳宫,还不等下人回过神来,就大声呵斥。
“都站着干什么,赶紧去叫太医过来,太医院里的太医必须全部都给朕过来,少了谁要他命。”
皇上从来都没有如此动怒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看着皇后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气息,大家隐隐约约也都猜错了一些不同寻常。
守在最外面的小太监撒腿就往外跑。
舒枉与扇心坐着马车一路紧赶慢赶才追回来,这时候太医都已经诊治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