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在县城与张家认亲的事也简单说了一下。
在易秋雨心中三奶奶才是她们母子最亲近的家人。家里多了一门亲戚,自然要同家里长辈报备。
“这么说,你跟他们家还真是有缘。”三奶奶听完之后,欣慰的道:“这亲认得好。这以后我若不在了,你们娘儿俩也能有个可以帮衬的亲戚互相照应着。”
“奶奶,您想太多。”易秋雨故意虎着脸道:“您可是要长命百岁,陪着咱们小胖长大成人的。以后还要看他娶妻生子呢!”
“是,我还要享小胖的福呢!”三奶奶笑呵呵的应道。显然没将这话当真。她指着那一整匹布,惊愕的道:“这也是张家给的?”
“不是。”易秋雨挑眉,颇为自得的道:“这是我在供销社买的,不用票的处理布。”
“你怎么买这么多?”三奶奶哭笑不得的望着她。“就算是不要票,你也不能一次买这么多吧!这得做多少衣服啊!”
“您放心,多不了。”易秋雨便将她要用这布来做被套和床单的事说了。
张三奶奶到是没有说她脑洞太大。只是说她会算计,学会过日子了。
易秋雨权当她是赞美了。
她打开布匹,想看看这匹布到底被印成了什么样子?
结果,她还没发言,三奶奶忍不住笑了。
“这可真的是花布了。都花得看不出形状了。”三奶奶指着那蓝底上被印得一团团模糊不清,乱七八糟的“花”,笑着打趣。
心想,难怪人家能卖给她一整匹布。就这个样子,估计没几个人愿买吧!这做了衣服也没法穿啊!
易秋雨却不以为然。她笑着告诉奶奶,她其实一点都不挑剔。只要给她的是棉布,无论什么花色,她都能将其变成好看的床上用品。
三奶奶却只当她说笑。在三奶奶她们这一代人的意识里,对被面的理解已经有了固有形态。那就是大红大绿,越喜庆越好。
什么样的布都能做被面?这也就能骗骗这傻姑娘。
傻姑娘正兴致勃勃地量尺寸,然后麻利地剪裁下做床单和被套的布料。嗯,还需要两个枕套。
布料裁好,接下来就是拼接工作。
没有缝纫机,她只能用手工做。
好在她小时候学针灸之前,有跟奶奶学过一段时间的刺绣。所以,她的针线做得还算不错。
只见她站在床边,一手拿着布料,一手飞针走线,一床被套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缝好了。
没有拉链,她就在四个角和侧面各缝了几根带子,只要将棉絮套在里面,系上带子就可以了。简单方便,易折洗。她自己是满意极了。
三奶奶在听过她的解说后,也直夸她聪明。
床单就更简单了,只要将布拼接在一起。再锁一下边就行了。
至于那一团一团看不出形状的油彩,在整张床单上,却是一点都不难看,反而给人一种抽像的美感。
当她将床单铺在床上,又将新棉絮装进被套里,同样铺在床上。最后还用同样的布做了两个枕套,将原来那装着高粱壳的发黄枕头套进去,并排摆在床头。
一瞬间,这张床的风格就变了。整个格调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