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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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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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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反应,眼前的她突然踮起脚,双手举高牢牢架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往上一跃,腿盘在他的腰上缠住了他。她现在比他还高,低头吻住他,往他的嘴里探进舌头。

他愣住了。

“抱稳。” 她说。说完低头继续吻他,咬他,一点也不怜惜他。一只手还探进他的衣领摸他后背肌肉的沟壑,贪婪地游走。柔软的指腹摸他脊柱间那一道深线,点,碰,摸,滑,上下来去……天呢,要命。

陡生变故,他只有哦的份儿,灵魂轻颤。昏头了昏头了。

她很轻,他当然能抱稳,可不知怎的,他抱着她往床上倒。必须先把她甩下来,不然他觉得自己会变成阵地失守的那个。不对劲。

可是她刚一躺到床上,立马指着他冷声道:“外面的衣服不可以躺床上。” 小白龙一样跳起来,扑上来扯他衣服,动作粗鲁的竟令他有点委屈。

他被剥了精光,躺倒床上,她坐在他身上开始亲他锁骨,一路往下亲,缠绵来去,吃他的肌肤,舌头运用到极致。他试图去搂她,被她按住手腕关押住。“老实一点。” 她这样说。

他不是力气不如她,他不动是怕自己使力气万一扭到她。只好以这样“屈辱”的姿势仰面朝天被她攻城略地,他觉得有点恍惚。

她也好烫。好野蛮。他对她可不是那样的。他浮浮沉沉地想,手指抓紧床单又松开。最后实在忍到了极点,他翻身压住了她,“可以了你,轮到我了”。眼神凶猛又幽深。是你非要让我这样的。她刚刚说了句,“你好可爱。” 不说这话他还能让她玩一会儿。

闻到桃子味儿,她再一次领悟到了他的恶劣。他闷笑着明知故问:“香不?”

盛夏的雨夜里,繁星黯淡,天空阴沉,一颗巨大的桃子味儿陨石裹挟着火焰砸向了地球。万物在暴雨中生长,只有陨石是来毁灭的,所有的水都浇不熄它,这场火好像能一直绵延下去。两个人几乎窒息地纠缠着,被单隆起一层层,早就被滚的一塌糊涂。

她哭得呜呜咽咽,抓着他的后背:“你好烦啊,烦死了。” 他沉默不语地做功,她说话,他就亲,她哭他也亲,她挠他他没知觉,全身的神经都汇聚一处。

她一直在骂他,最后却说:“我好想你。”

陨石爆炸时的光亮只有两人看得清。暗夜的屋子里潮气弥漫。不是雨浇熄了火,也不是火征服了水,宇宙的奥秘两人都懂了。窗户的缝隙里透出暴雨的味道,他说他去关下火,一个小时快到了。

回来时她用一半的被单盖着自己,反抗他去关火的这个暗示。

他觉得好逗,隔着被单戳戳她,她一动不动,声音懒得不行:“别动我,我死了。” 挺直扮尸体。

他看“尸体”的曲线真优美,亲了亲高点,手盖过去抓,她一下子弯身:“你怎么这样子!”

他顺势掀起被单看她,看她脸上潮红,一双眼睛带水,还不忘记瞪他:“人死了你还要亲这亲那,你好变态啊!”

“我要死了我都没说什么,你恶人先告状。” 他笑着说,手捻着被单看她,两人一个像缩回洞的兔子,一个像在洞口勾引的狐狸。

“我不管,我就是死了,你不可以和我说话,也不可以碰我。” 她揪过他手里的被单一角说。

他按住她手,慢条斯理把被单展平,欺过去:“一起死,一起死,好吧。”

……

后半夜,雨停了。饺子包了一半,鳖汤彻底放凉。两人还躺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应该起来去喝一碗汤,但又起不来,懒得动。她却神采奕奕,至少是话变多了。

“好奇怪,为什么我刚刚好像能知道你在心里说什么?” 她说。

好喜欢你……好舒服……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你好温暖……

类似这样的话。虽然都很简单,但是每次律动中她似乎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大概就是……嗯,量子纠缠。” 他正处于空茫一片的状态。于是随便从脑海里的词汇库里选了一个术语出来应付她。

“量子纠缠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脑子不动,凭借惯性给出通俗解释:“你想我时,我也想你。你舒服时,我也在舒服。你喜欢我,我也是。你信我一定会回来,我信你一直会等我。一直一直都如此。”

“嘘。” 他伸出手指放嘴边,转头看她,眼神既疲惫又亮:“这可是宇宙秘密,你不许跟别人讲。”

第83章 九月的北半球看得到银河吗

高中毕业十周年,“一中北京校友小分队”聚会在簋街的某家烧烤店“隆重”举行。

簋街这边到了晚饭点不好找停车位。乔跃洲开着白色小本田绕着这里转悠时,坐副驾的贺然左脚蹬着复健鞋,臭着一张脸同他说,这谁找的破地儿啊,职业运动员明令禁止外出就餐不能吃烧烤,明摆着和他作对。

乔跃洲开车送伤员来参加聚会,顺便当“家属”与会。贺然说那正好,他要是想揍郁谋,乔跃洲还能帮他按着,队友互帮互助,等到时候黎若愚回北京,他也会帮老乔追妹子的。

乔跃洲打方向盘侧方位倒车进车位,瞥了他一眼,您省省吧,您腿都这样了,我是作为队长监督你来的,不是来帮你打人的。

贺然今天明显心情不好。下车路过蝉鸣喧嚣的槐树,槐树立马寂静了,蝉可能感受到了他身上见神杀神的气场。吓得不敢吱声。

他心情不好有两个原因。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上一场比赛拉到脚踝的筋了,队医给他上了复健鞋,接下来赛季几场重要比赛都要缺席,他可愁了。

还一个不那么显而易见的原因。聚会前一晚,郁谋在群里问傅辽,问他当初和媳妇儿领证是回老家领的还是在天津领的。这种破事儿非要在群里问吗??他俩私聊不好吗?这种屁事儿有什么可问的?在哪儿领重要么?瞅他那得瑟劲儿,有病。

傅辽这个二百五也是中了郁谋那个老狐狸的圈套,又在群里晒了一遍他当初的结婚证。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贺然觉得傅辽是一婚彻底傻了,自己是哪边的战友都分不清。可算是给郁谋逮到话茬儿了,郁谋在傅辽晒完结婚证后说:真不错,等到时我们领完也发群里给大家看。

听听,是人话么,不晒能死是么。假模假式的。

进店前乔跃洲还在给他约法三章,不能吃违禁食物,最多只能喝三杯啤酒,不许打架,不许动粗,公共场合不许骂人,不能给队里抹黑……贺然心想,从前的痞子现在的事儿妈,说的就是你,老乔。

俩男的在店里的包间走廊穿梭,篮球运动员的个子和身材都很扎眼。有位去洗手间的大哥认出他俩,“内个内个内个,和内个内个,北京队的!”,俩人,统共五个字,这位大哥一个名字都没说出来,但给人感觉就是特熟。

大哥笑着搓搓手:“哎呀,名字就在嘴边儿想不起来。能一起合影不?”

贺然刚要拽脸,乔跃洲一把拉过他:“可以可以。大哥也看我们比赛啊?”

……

包厢内几个男的凑一块儿,有的熟,有的不熟,有些当年只是楼道里见面点头的交情,此时啤酒倒上开始说起从前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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