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个孕简直就是痛苦的得命。
晚上要起无数次的夜,翻个身浑身都在疼,而且睡姿怎么也不行。
“你还是别在这儿睡了吧。”最对不起的还是李长祥,自己这般折腾,他又怎么能睡得安慰。
“身边没有你睡不着。”有些习惯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周漫青每一次翻身他都知道的,而且还伸出手帮衬。
他睡得确实不好,第二天精神也不济,但是,他也试过了,不来永乐宫,一躺下脑海里就是周漫青的影子。
你真是犯贱啊!
既然他喜欢就由着他吧。
“皇上,快三更天了!”帐外是内侍的第二遍催促声。
这不仅仅是打扰了皇帝的睡眠,还让自己也睡不好。
周漫青厌恶的用手捂着耳朵。
“能不能不要吵。”周漫青太郁闷了。
天亮的时候睡得正想,总有人在耳边吵,她烦躁得不行。
“以后别叫了,朕知道。”一边由着人伺候更衣一边低声吩咐:“别打扰了皇后睡觉。”
“是,皇上!”内侍心里一阵哀嚎,不打扰那你倒是早点起床啊,文武百官等您上朝啊,您老可千万别给小奴才开玩笑。
皇帝带着内侍走了,周漫青总算能睡个清静觉了。
可是,这会儿肚子又饿了,小家伙在肚子里跳得欢畅呢。
看来不填一点肚子是睡不着觉了。
周漫青无奈的只好唤了人煮夜宵。
严格说来,这根本不算夜宵了吧。
早餐又太早。
嗯,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她要吃谁也不敢怠慢她。
一碗蛋汤下肚,周漫青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再躺回床上,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以为干什么容易呢,当个皇帝也睡不成懒觉。”周漫青一边嘀咕一边道:“要依着我啊,非得将这上朝的时间给改了不可。”
周漫青突然灵光一闪:规矩都是人定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为什么不将规矩改了。
嗯,得给李长祥说说。
反正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了。
这规矩一旦实行了,这条路也就通了,这可是迎着朝阳的路呢。
朝九晚五,这才是上班族该有的样子。
周漫青和李长祥相处的时间越久,也就越来越任性。
因为她发现只要是自己说的,李长祥几乎是无原则的答应下来了。
比如给他老爹找个伴的事也就是无心之谈,结果人家还真给弄了一个小姨回来当后妈。
上次说折子长篇大论浪费时间,要精简,于是他就真的下了旨要精简折子。
据说为此还打回去好大一堆让重新。
但凡超过两页纸的就不看,害得那些习惯了以前行文方式的大臣苦不堪言。
总是在不自觉中又要多写。
周漫青也在帮忙看折子,看到这些就会说浪费笔墨。
对了,墨!
周漫青想起了自己家那个叶师傅制油墨。
肥水不流外人田。
有生意不如照顾自己。
李长祥听她问宫中的墨采购多少钱一枚时甚是好笑。
“真要事无巨细我都管下去,估计着我八只手都忙不过来的”李长祥笑着唤了邓公公。
“回娘娘,皇上用的是专用御墨,一枚大约在两百两银子左右。”邓公公连忙回禀她。
这么贵啊!
可是,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独特之处。
这生意,她要做。
李长祥听周漫青说要卖墨给宫中时乐得不行。
“你还记得山上那条漆黑的油沟吗?”周漫青道:“我的油墨写出来的效果比这个还好很多。”
“行,那我们以后就用自家产的墨吧。”李长祥是记得当日她燃那个油的情况,问她还给自己保密,却原来是制作了墨。
这事通过了,周漫青又找另一件事来说。
改上朝时间?
李长祥不解的看着周漫青。
“你是皇上你说了算,你觉得这么早上朝有什么好的?”真是搞不懂这古代的拼命三郎,好像这般做事都只是为了向世人宣告自己很辛苦很敬业一样。
实际上呢,一群人站在朝堂上就东扯西扯,各自为营争争吵吵。
真正的决策也不是在朝堂上就给做出来的。
最后不也是御书房出来的吗?
开会而已,上班时间开也可以。
“你可以睡个好觉,文武百官也不用这么早的赶到宫里来。”说起来,最可怜的当数那些当官的轿夫家丁,大半夜的就爬起来抬着轿子跑。
李长祥哑然。
特别是她说规矩是人订的时候,李长祥真的动了心。
在御书房,他破天荒的问了邓公公,邓公公吓得不轻,直称奴才不敢妄言。
最后,李长祥去找了太上皇。
“这事儿是青儿提出来的?”儿子从小就当成储君来培养,什么时候上朝什么时候下朝,观念绝对是根深蒂固的。
突然间提起要改上朝时间,这影响可不小。
“父皇,是儿臣打扰了她睡觉,突发其想。”李长祥可不想让周漫青在父皇眼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有什么冲着自己来就行,自己才是他的儿子,他不会责怪的。
“你……”真是出息啊,老皇帝突然间有点想怂他,你不能就自己一个睡吗?
嗯,一个人睡很孤单寂莫也很冷。
就像自己一样,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后再回宫,感觉生活都没有意义了。
如今身边多了一个谢佳兰,美人在怀,让自己又找到了老当益壮的感觉。
这男人啊,还真是禁不起一点考验的。
“罢了罢了,你是皇帝,你说了算,朕也不想管。”改也好,不改也罢,朝中反对的声音自己也听不见。
你要折腾你自己去折腾吧。
有一点可以肯定,李长祥绝对是受了周漫青的影响。
李长祥走后,老皇帝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说话。
“太上皇,您倒是看看奴婢啊!”谢佳兰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是奴婢惹您生气了吗?”
“没有。”老皇帝重重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好还是坏?”
“太上皇,怎么了?”刚才皇帝来时,自己是回避了的。
想想,她本是冲着皇帝来的,结果进宫当了太上皇的女人。
她与皇帝之间是不能随意见面的。
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