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圣旨就已经还了你的自由之身了。”李长祥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傻子,哪一个皇后会是奴婢呢。
既然如此,她还想要讨要一份圣旨护身。
听到她的要求时,李长祥的脸色冷了又冷!
不同意吧,果然一切都是骗她的。
“我都给你说了这么多了,为什么还不信我呢?”李长祥脸上有了愠色:“是你自己不相信自己,还是不信我李长祥堂堂一国之君出尔反尔?”
居然要一道圣旨:若是君心不似我心,君前有新人,就放她离去,任其消失。
这话让他很是生气。
他放下了九五之尊就为了坦白相示一片心,她却还是时时提防,时时防不备。
这样又何来公平可言呢?
“你是皇上,生杀予夺的权力都在你手中。”周漫青背心都被汗水湿透了,她硬着脖子死撑,这时候认怂了,一辈子都别想翻身:“我需要保障我的权益。我又不做什么祸国央民的事,更不会背叛你。但凡你嫌弃我了,厌恶我了,我就离开你,于你也没什么损失,好简单的事。”
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答应,那还谈什么呢。
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周漫青也没有回避,就这么回看着他。
他与她,在荒山上同床共枕了也好多天,后天条件好了才分开的。
这会儿,两人的距离却是空前的靠近。
李长祥高高的脸低头看向面前的女人,他有一种想要拉她入怀揉进自己体内的冲动。
这个女人,说离开就离开,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将她怎么样吗?
女人一旦变成了自己的女人,还有离开的道理吗?
咽了咽口水,周漫青觉得自己实在无力支撑了。
“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碗水。”周漫青转过身,她需要解决这份尴尬的场景。
“我给你这道圣旨。”一把拉过她,就好像害怕此时一去再不会回来一般,从来没觉得她于自己也是那么的重要:“你要的,我全给你!”
什么?
周漫青感觉到自己被圈在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这个胸膛她也曾经躺过,当年在荒田里学栽秧摔倒了,周安抱起她时,是这个男人将自己接过去的。
此一时彼一时,周漫青居然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她这是感动了?她这是要恋爱的节奏?
周漫青的心“呯呯”的跳个不停。
“跟我回宫。”李长祥突然出声。
周漫青抬头,额头撞到了某人的下巴,她吓了一跳,伸手去抚摸。
“疼吗?”周漫青柔声问道:“我还是想喊你二爷!”
皇上这两个字真的太严肃了,搞得她都没有任何情趣。
“随你高兴。”李长祥一手捉住那只粗糙的手:“你往后不用再这么辛苦了,以前你为我受的苦我都会加倍的宠回来的。”
这手还真是粗糙得让她自己都很嫌弃了。
“可是,我还是想要种花种地种粮食。”周漫青小声道:“答应我,这儿不要泄路我的身份,以后,我还可以时常来这儿看看走走。”
“好,我陪你!”自始自终,李长祥都没有用一个“朕”字,周漫青每每听到那个“我”字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的安心。
李长祥说陪自己来庄上种花种地种粮食,周漫青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真的,你忘记了,在荒山上,这些我农活我都学会了的。”李长祥微微一笑:“我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是了解农事的皇帝了!”
明明是一件很可悲可叹的事,现在却并成了他的资历。
周漫青突然想起了李长风。
“他该死!”李长祥一下就冷了脸:“为难我也就罢了,在我上京赶考的时候还派人阻杀我。我说过,只人我死不了,那就一定是他死!”
什么?
李长祥将客栈遇险,庙里遇虞大海父子的事说了。
“他们还真是过份。”周漫青气得不行:“他们不仅杀你,也要杀我,好在有律儿,我才化险为夷。”
李长风这对不要脸的夫妻,在知道李长祥考中的举人时又厚颜上门。
“晚了,当知今日,何必当初。”李长祥听说了他们之后的所作所为冷哼道:“如果李长风没有那么过份,母后的死我只记蓝月香的仇,一命抵一命足亦。但是,他们之后百般刁难于我,更想谋杀我们夫妻,真是死一千遍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居然对周漫青都动了杀机,想想这是怎么样的狼心狗肺。
当问到他们是什么罪的时候,自然是诛连九族。
周漫青感叹不已,李元川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的子孙会因为这件事上断头台吧。
“李元川自知罪孽深重,他也不敢泄露我的身份,只好以死保全李氏满门。”李长祥道:“他也做足了准备,将你赐于我为妻,这是他做得最正确的,放心,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仪的人,我甚至可以追封予他,只不过,李长风等人死罪难逃!”
抄了满门再追封一个李元川又有何益呢?
周漫青突然间觉得有点对不住他,毕竟,他救过原主,也救过李长祥。
恩仇分明,李长祥要做的事无可厚非。
但是,周漫青还是想为李元川做点什么事。
“要不,给李员外留下一点血脉吧!”孩子总是无辜的,周漫青不想牵连他们:“那两个孩子,不如派人将他们抢出去另外换地方培养,再去处置李家的人。”
年纪小没记性,谁养了他们谁就是爹娘。
换一户也姓李的人家寄养,也算是报了李元川的恩。
“三岁就能记事了。”李长祥道:“如果要这样做,得给他们喝点药。”
那种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
失去记忆总比没命的好!